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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齊騖下去了。&rdo;輕絡對隱在暗處的雲鶴道。
雲鶴看了一遭,現下路上什麼人都沒有,輕絡都支開了。他將薄披的帽子掩上,埋頭與輕絡走向前院。剛進書房,雲鶴被輕絡迅速塞往門後,他便知道肯定是有人過來了,立馬屏息。
&ldo;輕絡姐姐,到大人的書房有事?&rdo;齊騖從庭院裡走來。
&ldo;我來拿一件薄披,明日早晨露水重,現下拿去夫人院裡,省的到時候匆匆忙忙忘記了。&rdo;輕絡道。
齊騖點頭,因大人比以往嗜睡,每日去早朝都匆忙得很。
&ldo;你去睡吧,一路上都需要你保護大人,你可得養足精神。&rdo;輕絡道。
齊騖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轉身回他自己屋裡。
輕絡進了書房,與雲鶴一同進了裡間。她壓低聲音道:&ldo;我一會兒將這薄披送去秦時那裡。&rdo;
雲鶴點頭:&ldo;每日早晨都將齊騖支去廚房給我取早膳,千萬不能讓秦時與他有碰面的機會。齊騖相當敏銳,以防他辨出秦時。&rdo;
&ldo;好。&rdo;輕絡應。
&ldo;還有什麼事?&rdo;雲鶴垂了垂眼眸,有些睏意。
&ldo;便是公中的幾道訊息,沒什麼要緊的,我載錄了下來,公子明日看也不遲的。&rdo;輕絡道。
雲鶴伸手,輕絡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紙卷,上面逐條寫了幾道訊息。雲鶴看過一眼,在坤若君的那條上頭頓了一下。他道:&ldo;坤若君出宮建府這麼久了,那邊還每日這麼盯著?&rdo;
&ldo;是,大約怕他突然又想起些什麼。&rdo;輕絡點頭,&ldo;可坤若君雖說現下不記得任何事了,那頭之後下了幾次毒,都被他避了過去。&rdo;
&ldo;是明晟的人?&rdo;雲鶴猜測道。
&ldo;是,幸好我們的人至始至終沒有出手。&rdo;輕絡點頭,&ldo;有次毒下得十分隱蔽,是放了一隻帶毒的扁蛛進去,從樑上垂下毒液。坤若君睡著絲毫沒有察覺,那位近侍在毒液垂下的那一刻迅速攔截。&rdo;
&ldo;你與那位暗人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必出手。&rdo;雲鶴道。
&ldo;是。&rdo;輕絡道,&ldo;我便是想不通,坤若君與齊鳴一黨,不要說現下什麼都不記得,即使有以前的身手在,皇帝也不會復用。束暄為何要派一個暗人安插在坤若君身邊?&rdo;
&ldo;蟄伏十載,只為最有力的一擊。&rdo;雲鶴道,&ldo;也不是沒有蟄伏一輩子,沒等到那個機會的,端看那人值不值得,若值得,換過幾個人,總能等到有用的機會。你看羅那皇室諸子,哪個可堪安放在皇帝寶座?&rdo;
&ldo;皇帝那幾個兒子,的確是都成不了什麼氣候,惟有八皇子坤若君是異類。&rdo;輕絡道,&ldo;不過,皇帝越是昏庸無能,對我們也越有利,不是嗎?&rdo;
&ldo;若我們只是佔一時之利,當然是選越好掌控的,就如現下寶座上那位。&rdo;雲鶴道,&ldo;但我們齊莊首先最主要的營生是商賈買賣,商賈講究長遠利益。若是坤若君上臺,我輕鬆,百姓也輕鬆,齊莊更是輕鬆。&rdo;
&ldo;坤若君都得不了老皇帝的眼,要上臺的話,我們怕是要費好些氣力。&rdo;輕絡搖頭。
&ldo;現下的坤若君不如以往果敢,&rdo;雲鶴道,&ldo;且看吧,束暄與主子都會考慮這個問題的。&rdo;
輕絡點頭,再看雲鶴的疲色,便從他手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