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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對著銅鏡收拾好了行裝,便啟程前去東廠衙門了。
臨走前他吩咐心蕊幫嶽凝歌煮點小米粥做早餐。她最近胃不大好,需要靠小米粥好好養一養。
他在盡一個學長的職責還是一個戰友的職責,抑或是家人和丈夫的職責?這已經說不清了。
來到晚明之後,東廠衙門他沒去過幾次,那個地方也委實不討喜。一個陰面的大屋子,裡面鋪陳裝點儘管十分不錯,可再怎麼著也予人一種閻羅殿般的感覺。
明代最為神秘的機構,帝國的秘密毒/器,天啟皇帝信賴他們,而崇禎皇帝厭棄他們。
迄今為止,網路上還有一些人甚至認為崇禎皇帝荒廢廠衛制度是導致大明王朝氣數散盡的原因之一。
坦白講,作為一個專業人士,宋宇只能說這個說法還是比較扯淡的。不過從其中亦能看出,後世人們對於“東廠”“錦衣衛”這種詞彙還是印象頗深的。
宋宇走了進來,他的繡春刀貼在身側,摩擦著衣袍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屋宇中依稀可辨。
上座上坐了一個人,一言不發地看著嚴明煥。他身形高大,不仔細看會以為是一個略顯年輕的人,奈何一雙眼睛卻業已混濁。
“潤青,你來了…”魏忠賢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廠公,您好啊…”宋宇笑笑。
魏忠賢自己倒了兩杯茶,將其中的一杯給了嚴明煥,笑道:“想見潤青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哪裡…”宋宇道,“這次前來,廠公有何吩咐?”
“開門見山,好,好!”他道,臉上的褶子像一枚乾癟的菊花:“這事情於你們錦衣衛而言便是那芝麻綠豆一般的小事一樁。我需勞煩潤青兄幫著抓一個人。”
“抓人是錦衣衛看老家的本事。不過是誰膽大包天得罪了魏廠公?”宋宇道,語氣波瀾不驚。
“區區商人罷了。”魏忠賢道,他始終笑眯眯的:“咱京城裡姓安的那一戶。”
“瞭解。”宋宇笑著點了點頭,可心情卻有些交錯複雜。姓安的商人?那無疑是安懷遠了。
他能懂魏忠賢為什麼非要抓安懷遠不可。安懷遠自掏腰包請了南京城的名角來北京演《鳴鳳記》,以“嚴嵩”“嚴世蕃”這一對奸臣父子來暗指魏忠賢一黨,已經弄得京城流言蜚蜚了。
“事情還沒嚴重到非要抓他本人不可。”魏忠賢道,“他不是有個獨子麼?據說是三代單傳?”
從他笑意悠悠的眼神中,宋宇看到了自己厭惡無比的精明和姦詐。魏忠賢居然要他抓史哲…
“好,我回去辦,廠公將心放回肚子裡去。”該說的客套話還是要說全的,“廠衛本是一家,都是為天子做事的。誰若是開罪了廠公,便是與我北鎮撫司過不去,自是不得饒恕。”
魏忠賢聞言甚喜,卻擺出了一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虛偽態度:“那畢竟是個年輕孩子,潤青兄弟教訓教訓便是了,悠著點兒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咋回事兒寫到史哲的時候就習慣性“翻譯腔對白”上身,攤手…
☆、相煎何太急(上)
史哲和安懷遠僵持之際,外面傳來了顧遲的聲音。
“夫人胎像不穩了,少爺,老爺…”
劉氏懷了孕回了安家老宅後,安懷遠就有意讓安韞卿將劉氏抬為正妻。史哲當然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畢竟麼,這是人家安公子的媳婦兒,他怎麼好說什麼?故而闔府上下的人現在已然改口喚劉氏“夫人”了。
“出什麼事了?”他忙從小祠堂裡探身出去,“有沒有去請郎中來?”
顧遲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少爺,您還是自個兒去瞅瞅吧。”
史哲聽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