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久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音沐的字清俊挺拔,煞是好看,想想自己的毛筆字,雁洛兮呵呵一笑把單子遞給了房東大叔,那人面似有陽光,淺淺一笑道:「雁青君對公子倒是真心好,如此女子,世間難得呀!」
「自己家的哥哥,當然要好好照顧啦。」
她們出荒林時,就商量好要以兄妹相稱,這樣可以減少很多麻煩,這邊又流行女隨母姓男隨父姓,所以連名字都不用改。據說這是從藍巖百代開始的。
藍巖百代,人傑也!
拿了藥箱,雁洛兮出門跟著房東帥大叔一起向醫館走去。
藥竹堂真是個大鋪子,從房東家走15分鐘左右就到了,在主街東部的盡頭處,交通便利卻又鬧中取靜。鋪子關著門,但可以看出門臉很大很敞亮,房子加上院子佔了很大一塊地。
房東大叔敲了門,出來一個小夥計和幾位官差打扮的軍士攔截住他們,告訴道,醫館後院住著已經染上疫情的人不可移動,整個院子已被隔離,暫不營業。
小夥計一見房東大叔馬上拱手行禮,軍士明白來了郎中才放她一人進去,雁洛兮戴上口罩,所有人都注視著她,不明所以。
進得藥堂,一個臉上有麻子的中年女子跟著小夥計急步走了過來,正是藥堂的帳房娘子程數,她一拱手,面露愁容道:「想必這位便是梅大人推薦的雁郎中。」
雁洛兮拱手回禮,看她一眼,問:「你出過豆?」
程數點頭:「看來雁郎中瞭解此疫症,鋪子已被官府隔離,病人暫時不可移動,您不怕……」
「無妨,先去看看病人吧。」程數引路,解釋道:「鎮上出過豆的三位郎中均在診室,可我家程大夫依然高燒不退,數次昏迷甚是危險。」
來到後院一間堂屋裡,一挑起簾子,雁洛兮發現外間躺了三位年輕女子,裡間躺著一位老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只見這些人面色微紅,抹起袖子來果然看見手臂上起了星星點點的皰疹。
雁洛兮確診:「是天花沒錯。」
那三位郎中見程數進來,一指昏迷著的小男孩,面有哀色道:「這孩子體內痘毒已深,身體又弱,內部正邪相攻,寒熱均忌諱,已無法用藥,抱出去吧,沒多少時候了,死後易火葬以滅痘毒。」
程數聽此,頓時淚如雨下:「程堂主就這麼一個孫子啦,為醫治柏雲書院自南部交趾來的學生,不僅自己被染,還害了孩子…」
「快抱出去吧,如果在這裡咽氣,恐怕程堂主醒來後也得跟著去了。」
雁洛兮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嘆口氣,只有這麼幾雙了)道:「來,讓我看看。」
的確是寒熱均忌諱,不能用藥更不能施針了,孩子呼吸越來越艱難,隨時可能斷氣。雁洛兮想了一陣,請程數先帶她到後院的寬闊地帶轉了幾圈,發現竹林裡有個牛羊圈,估計這陣無人打理,圈裡穢惡蟻蚋蟑螂猖獗,是不是可以以毒攻毒呢?
夠損呀,尼瑪這治法太坑爹,沒轍了,動手吧。
雁洛兮轉身回房,抱起孩子掩了面及其脆弱部位,再施針護住孩子心脈直接放進了牛羊圈裡。程數見此肝膽俱裂,指著雁洛兮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程主薄不是已經知道這孩子沒救了嗎,又怎知此處不能讓他死裡逃生呢!」
雁洛兮聲音柔柔的,那自信且不容置疑的氣勢給人一種她完全不是個年輕醫者的錯覺,她解釋道:「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蟲蚋吮其毒血,毒被吸淨了,這孩子也許能活。」
程數,其他郎中,和那群軍婦感到不可思議,但都沒敢再說話,只能死馬先當活馬醫,沒等多久,牛羊圈裡突然傳來孩子哇哇的哭聲,雁洛兮吐了口氣,高興道:「快把孩子抱到單獨的屋裡去,估計沒問題了。」然後開了一劑溫補的方子,叮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