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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或許就因為她太好了,上帝才迫不及待要她去陪伴。”
“那誰來陪伴你?”伶兒心疼他落寞的神情,一時之間脫口而出。
“我?我有你啊!”他一愣,隨即笑顏逐開。
我如何代替得了那女孩!她在你心中的比重是我遠遠所不能及的,這一頭長髮不也是為了紀念她才保留至今!伶兒苦澀地想,猛一回神卻被自己的想法所震住──她竟為此感到苦澀!
該死!她是何時讓自己陷入這種自艾自憐的情緒中?她不該感到嫉妒與苦澀的,只有深陷愚蠢愛情中的笨人才會任自己糾纏在這團雜亂裡,而那人絕不會是她,也不能是她,可是……心中這分灼痛又所為何來?
會嗎?難道她已經受上這個澄澈似水也柔情似水的男人了?!
大概沒有小妹像她這樣悠閒好命的了!
伶兒一手支著頭,百般無聊地翻閱著桌上的加菲貓漫畫書。她這個小妹上班至今三天了,沒幫人倒過一杯茶,沒跑過腿、沒送過公文,倒是別人送來的茶水喝了不少杯,漫畫書也看了不下百本,而且還是專人到書局去買來的。可是她對這個超級大閒差卻沒半點好感,不,說得更正確些,她對自己目前所呈現的“廢物狀態”感到很火大!
“忻小姐,喝杯茶吧!”金髮碧眼的美國男子端了杯紅茶,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對伶兒說。
伶兒抬起眼打量了面前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美國男子好半晌,既沒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紅茶,也沒開口說話。
美國男子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放下茶杯就要離開。
“等一下!”伶兒出聲喊住他,“你們到底有什麼意圖?”
“沒……沒有。”美國男子被她一嚇,原本就不流利的中文說得更是結結巴巴。
“沒有?!難不成旭日集團請的小妹個個都像我這麼悠閒?”伶兒柳眉一挑,滿臉的不信。
倏地,她翻身躍過桌面,原本系在腰間的西洋劍已抵住美國男子的頸部,銳利的眼眸對上他有些心虛的臉。
“走!去你的辦公室!”她大喝。
“哦。”他認命地應了聲,領著伶兒往辦公室去。
一進辦公室,伶兒幾乎當場傻眼。哪裡有半點美國前三十大企業的樣子,辦公室裡各色人種男女老少全擠在一張辦公桌前,辦公桌上站著一名黑髮的東方人,她定睛一看,是那名叫高翔的男子。
高翔拍了拍手要大家安靜下來,隨後扯開大嗓門喊道:“賭麥可沒事的站在左邊,賠率是一賠一,賭他有事的站右邊,賠率是一賠八,賭他回不來的站中間,賠率一賠一百,賭資最多一美元,趕快下決定!”
“我賭莊家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伶兒冰冷的聲音穿越一切喧譁直達紛亂嘈雜的源頭,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一聽見這冷然的聲音,高翔不自覺地縮了下脖子,怯怯地回頭對伶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伶兒沒理會他告饒的表情,一把推開送紅茶給她的美國男子,直朝著高翔走去,滿腔怒火已瀕臨爆發,緊握西洋劍柄的右手不斷收緊發熱,周身輻射出的熱能與憤怒幾乎要使辦公室內乾燥的空氣起火燃燒。
她或許一出生就是個不潔的罪惡,但這並不表示她也甘於做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更不代表她必須受人戲弄,淪為賭注上的一顆棋子!她不奢望別人對她會有幾分尊重,但她絕不接受這種侮辱,她不是任人擺弄的小白老鼠!
完了!他這條小命恐怕不保了。高翔呆望著挾怒而來的伶兒,艱難地嚥下胃部湧起的酸水。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他那一班見死不救的同事做這個試驗,她的強悍自己是早就見識過的,何必硬要逞強讓他們也見識一下,結果,好了吧!自己就快成為劍下亡魂了,那群傢伙還一副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