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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可謂是姬家這些日子、甚至是這些年以來,最最驚心動魄的一天。
據老爺子院子裡的下人們交代,那晚收到老爺子派人送回的訊息說是同寧三爺吃酒要晚些回的時候,他們便先行小睡片刻——以前都是這樣的,他們睡眠淺,老爺子回來定然能醒。偏那晚一覺睡到了天亮,急急忙忙起床去伺候,就發現老爺子的屋頂被掀了大半,而始作俑者在屋頂上呼呼大睡。
雖然不清楚楚公子為什麼要掀了自家祖父的屋頂,但就眼前那個場景而言,這就是板上釘釘的始作俑者吧?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下面手舞足蹈的,這都沒能叫醒這位心大到在“作案場地”裡悶頭大睡的祖宗,一直到宿醉的老爺子醒來,這位祖宗在人腦袋上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然後眾目睽睽之下,從屋頂上滾了下來……連著本來還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塊好瓦片,跟著滑到了地上,碎了。
瓦片碎裂聲裡,是已經年邁的主子瞠目結舌的表情,和年輕主子摸著落地的臀部一頭霧水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半晌,年輕的主子左看看右看看,對上老爺子陰沉到殺氣四溢的臉,低低地咒罵出聲,“混蛋!”
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罵哪個混蛋……
總之,那是格外雞飛狗跳的一天,素來老成持重的楚公子喝了酒掀了自家祖父的屋頂,然後被老爺子揮著柺杖追著打了一個時辰……
而這個時候的姬姑娘,抱著曬得香噴噴的錦被,睡得分外踏實。
……
上官楚那一身細皮嫩肉是典型地嬌生慣養出來的,這輩子幹的最累的體力活可能就是每日裡拎著他那把最趁手的算盤進進出出了,這些年愈發犯懶,連算盤都交給了慶山。
這樣的身子骨自然是跑不過上官壽那副老胳膊老腿的,於是,一個時辰的連追帶打最終以上官公子一手揉著脖子一手揉著屁股顫顫巍巍罵罵咧咧地離開結束。
老爺子出了氣、又活動了下筋骨,只覺得此刻渾身舒暢,就似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似的,頓覺神清氣爽,一路哼著小曲兒出門去用早膳了——他說既然難得來一趟燕京城,總要吃點江南吃不到的東西,連帶著交代膳房,午膳都不必準備他的了,他要在街上隨便轉轉,看看可還有幾分多年前的模樣。
至於上官楚,一路齜牙咧嘴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見著被五花大綁著捆成了個粽子丟在院子裡的慶山……他的眉頭倏地輕輕一跳,居高臨下看著對方,溫聲問道,“誰將你捆了?”
“席安和席玉。”慶山說著,眼睛都不眨,也不掙扎,更沒有要求對方將自己解開,彷彿如此這般被捆著於他而言和站著、或者坐著,並無甚區別。
上官楚也沒替他解開,表情似乎又淡了些,揉著脖子的手放了下來抱胸而立,垂眸看他,半晌,繼續問道,“誰能將你捆了?”
慶山沒有回答,看向對方的視線也收了回去。
誰將你捆了、誰能將你捆了,一字之差,意思卻截然不同,前者也許是憤怒、也許是關心,後者……卻是質問。
上官楚看著沉默的手下,勾了勾嘴角,笑意涼薄,聲線亦是涼意徹骨。他說,“跟著他們待久了,性子也變得跳脫了是吧?本公子花了那麼多銀子將你的命從閻王爺手裡買回來,便是由著你來設計陷害你的主子的?”
慶山沉默,半晌才低聲說道,“屬下做錯了,還請主子責罰。”
“說說看,怎麼回事。”
“昨夜,屬下在外觀望,看著寧三爺同喝醉了的老爺一道回來,屬下便去知會你和姑娘,只是三爺眼尖,心思也快,竟是被席玉趕先了一步。三爺威脅屬下,說老爺如今需要人照顧著,若屬下不願照顧,便叫醒那院子裡的下人們讓他們一起來看看當時的場面……又說,屬下只要照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