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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姬無鹽搖頭按了按太陽穴,又擰了擰眉心,很是嫌棄這廝兜兜轉轉偏要顯得義正辭嚴理所當然的模樣,眉梢微挑笑意促狹問他,“三爺,這隻怕……不大合適吧?我記著距離此處不遠,東南角方位還有一處院子,本是兄長看中,又大又敞亮,只院中有隻貔貅,兄長擔心自個兒鎮不住,反倒壞了財運,才搬去了東側。我想著,三爺位高權重,當無此慮才是。”
驕傲如寧修遠,自然不會在自家下人面前承認自己懼怕這些怪力亂神之說的,何況,他本也百無禁忌。遂氣定神閒地搖了搖頭,沒臉沒皮地說著,“陳老交代的,要我好生照顧著你。那處院子太遠了,我不放心。”說著,又朝著那處屋子努努嘴,吩咐低眉垂首假意遊神卻又明顯忍不住好奇八卦的小廝們,“還愣著作甚,等著爺留你們喝茶給賞錢呢?”
小廝們忙不迭地抬著箱子進了屋子。
東邊那間屋子本就不大,若是讓人暫時客居還行,但姬無鹽看這浩浩蕩蕩的陣仗,寧姨是要將這個小兒子直接打包送了過來,往後請神容易送神吶!她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三爺當真不再考慮考慮了?這麼小的屋子,只怕您會住著不習慣呢?”
小姑娘只有陰陽怪氣或者意有所指的時候才會稱呼他為“三爺”,還一口一個“您”的。寧修遠卻是隻作不知,一邊挽了袖子一邊走上臺階,不由分說地站在她身後替她按著太陽穴,溫聲說著,“瞧。方才起我便瞧著你似乎頭疼得厲害……你這丫頭最是不會照顧自己,身邊的丫鬟小廝也都是粗心大意的,你讓我如何放心住那麼遠?”
姬無鹽驀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男人!自己為何頭疼,他寧修遠不知道?姬無鹽瞪了眼明顯在一旁瞧熱鬧的席安,翻了翻白眼,“席安,你最近學壞了。若非我知道席玉出去替我辦差了,我都要懷疑你們倆換了芯子了。”
姬姑娘說著這話的樣子,溫溫吞吞的像只貓兒,只席安瞬間脊樑骨都泛著冷意——姬姑娘,不帶您這麼害人的呢!您自個兒不忍心讓主子在那些個小廝面前丟了臉面沒了威信,便鉚足了勁兒地使壞心思對付他?
他盯著寧修遠的眼神,忙不迭地搖頭道沒有,訕訕一笑拱手解釋,“姑娘可莫要消遣屬下了。屬下待在這裡礙眼,是因為剛得到一個訊息,屬下覺得姑娘應該是希望知道的,便斗膽候著,第一時間告訴姑娘。”
寧修遠按著太陽穴的手法極好,力度也適中,姬無鹽靠著靠背有些睏乏地眯了眼,聞言才掀了掀眼皮子看過去,意興闌珊地,“什麼訊息?”
席安試探地看了眼寧修遠,見對方收回了視線斂著眉眼作不聞不問狀,遂一路小跑著上了臺階,彎著腰,喚道,“姑娘,屬下方才正巧路過驛館,您猜怎麼著?”
姬無鹽偏著頭安安靜靜打量眼前的男子,驀地伸手朝著他的臉去,只指尖還未碰到對方,就被寧修遠一巴掌拍了,“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動腳的,什麼壞毛病!”說完,抬頭瞪了眼席安。
席安也是驚魂甫定,連忙退後一步明哲保身,自家主子是什麼性子席安還是知道的——醋缸裡頭泡出來的,只怕到時候姬姑娘這手碰了什麼,自己就得被剁了什麼,瞧著方才那隻手的趨勢,自己的腦袋怕是不保。
姬無鹽卻渾然不覺對方心中驚懼後怕,她嘿嘿笑著解釋,“難得見一板一眼的席安這樣八卦的模樣,我就想看看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席玉……”
席安一噎,一邊嚴肅著表情,一邊暗暗發誓往後見著姬姑娘,一定保持一臂之長的距離,最最重要的是,不管何時何地自個兒的臉上絕對不能有明顯的表情,回頭他就去砍一根木頭樁子天天對著它照鏡子學習其精髓!
他一陣陣地後怕著,以極快地速度偷偷翻了翻眼皮看了眼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