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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乾淨。
多麼諷刺的三個字。
有些無力,有些絕望,甚至……有些茫然……那些漫長光陰裡的相處,其實已經很難分清最初更多的是為了慾望還是真的喜歡這個人,以至於此刻,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有多痛。
“呵……”樹下的百合扯著嘴角笑,笑容卻難看至極,她踉蹌之下又後退了半步,一腳踩在絹花之上,後牙槽咬著,字字句句都帶著隱約的狠厲,“都說殺人誅心……楊少菲,原來……你竟是如此想我……除了不乾淨,怕還有些傻吧……傻傻地,將我一支一支舞曲換來的金銀、甚至細軟,都變做你在外逍遙的資本!”
其實那句話也是被逼急了脫口而出的,說完,楊少菲自己也有些後悔。
可既說出了口,便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對面女子又是從未見過的疾言厲色,驕傲使然,自己也斷斷不可能軟了態度去好言相哄,板著臉冷哼,“誰知道怎麼來的呢……”
壓死駱駝只需要一根稻草。
那些諷刺、那些不信任,於百合來說,興許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她痴痴地笑,宛若魔怔。
朝雲姑姑不是沒同她說過,留些銀錢在手裡沒什麼錯處的,說男人許多時候就是捂不化的寒冰、茅坑裡的石頭,還說像她們這種風塵之中走過一遭的女子,但凡受傷,興許就是扒皮挫骨之痛。
可她不信……說不清是因為相信這個男人,還是相信自己……
當真是……輸地一敗塗地。
她的模樣太過於反常,身形搖搖欲墜,仿若雨中飄零的落花。在笑,偏又像哭,倔強又決絕。
姬無鹽冷眼看著。
因為身前孩子柔軟下來的眉眼不知何時冷若冰霜。
樹下,楊少菲沒來由地就慌了,百合臉上的那種決絕令人心頭一顫,他上前一步,抬著手,想抱,又不敢抱,“你、你沒事兒吧?百合……心肝兒……我、我就是那麼一說,我要是真介意的話,我如何會同你歡好你說是吧?”
說著並不介意的話,心裡卻認定了自己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不乾淨”。
與其說是不介意,倒更像是施恩,百合哪裡聽不出來,聞言也沒說話,只板著臉側了側身,避開了對方伸過來的手。
“若是你不願、不願同她同處一個屋簷底下,不願受那些個規矩束縛,我便找一處宅子安置了你,得空我就去看你,如此,咱們還是和如今一樣?百合,其實你自己也知道的,你的身份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我的正妻的……”
“我不知道!”
蒼涼夜色裡的勃然大怒,都多了幾分蒼白無力,像是落水之人瀕死之際抓著最後一根浮木、又似夏末最後一聲竭盡全力的蟬鳴,“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你說你風風光光娶我進門,我都信了!如今你卻質問我,說我本應知道這些都只是謊言?楊少菲,我今日才知……你壓根兒沒有心!”
“說得好聽,尋一處宅子安置,和以前一樣……什麼一樣,不過就是從端茶倒水的小妾變成了見不得人的外室罷了!”
她連連後退,頻頻搖頭,笑著笑著就哭了,“楊少菲,今日既然將話擱在了明面上了,那麼咱們就說說清楚,也算算清楚,往日我花在你身上的銀錢,大抵都是我自願的。我百合雖是個風塵裡走過一遭的小女子,未曾見過大世面,但也做不得你這些說一套做一套的行徑,既送了,我斷斷不會要回來。”
“百合……”
“誒?這姑娘忒好說話,怎麼可以不還?”子秋感同身受到氣急敗壞,“還!必須還……嗚!”
嘴巴被捂住,岑硯手疾眼快地將眼看著就要竄起來的人往下一拽,“小兩口吵架,你摻和什麼摻和?”
子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