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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賢一邊抹著額頭冷汗,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著,“姑娘、還請姑娘慎言……皇宮裡有些字和詞,都說不得。若是被宮中的主子們聽見了,是要治罪的。”
姬無鹽卻似渾然不在意,竟還笑著問道,“不知……只哪些字和詞說不得呢?”
很是求知好學,臉上也是一副“我真的不太知道希望陳總管不吝賜教”的表情,偏偏她敢問,張德賢不敢說啊!他囁嚅著嘴唇,連連搖頭,“姬姑娘,您就別欺負老奴了,這隔牆有耳的,傳到主子們耳朵裡去,屆時主子們怪罪,您是出宮去了,老奴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若是往日還好,如今陛下病重,這些字眼詞彙就更加忌諱了,加之後宮主子們的心情不好,想要弄個奴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即便是他這個“總管大人”,這些時日也真的是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了。他哭喪著臉衝著姬無鹽告饒,“姬姑娘,您就行行好,饒了奴才吧!如今陛下體內的蠱蟲已經引出來,後期如何照顧、如何調理,需要注意什麼地方,煩請您同老奴一一細說,老奴著人一字不落地記下來,可好?”
他一口一個“老奴”、一口一個“您”的,態度和之前明顯不同——雖然之前也親和,卻從未這般恭敬過。說完,又是一禮,才道,“至於給諸位的賞賜,老奴做不得這個主,但今日諸位救駕有功,待陛下醒來定是少不了諸位的。”
姬無鹽饒有興趣地看了張德賢一眼,他主動提起賞賜,何嘗不是一種暗示:這救駕之功成不成,到底還是要看結果,如今還算不上呢!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將一早準備好的方子和注意事項直接交給了張德賢,“都在這裡了,張總管拿去給太醫們過目,太醫們核實過之後,就給陛下用藥吧……”
張德賢看了眼手中的方子和事項,並無太過於複雜晦澀的內容,當下心下稍定,臉上表情就從容親和多了,“那,老奴安排人送姑娘出宮。”
姬無鹽點點頭,沒說話。她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白了些,是那種失了血色的白,整個人看起來單薄地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寧修遠走在她邊上垂眸看著,只覺心疼,轉身淡笑說道,“多謝張總管了,小姑娘施針耗神太過,就先行回去歇息了。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張總管直接去姬家尋我便是,這些時日我都住在東郊。”
張德賢心神一凜,繼而倏地一笑,“是,老奴知道了。姬姑娘回去好生歇息才是。寧大人、姬姑娘、陳公子,慢走。”
說罷,上前兩步當先拉開了大門,門外太醫們齊刷刷看來,擔心、忐忑、五味雜陳,卻又誰也不敢先開口發問。
反倒是張德賢,在裡頭衝著幾位太醫做著“請”的手勢,笑呵呵地說道,“諸位大人,方才姬姑娘已經替陛下解毒,只是後續事項還得依靠諸位大人。大人們進殿商量?”
這是……真的解了?太醫們面面相覷,就憑這兩個年輕人?真的能將所有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毒解了?哦不,蠱……毒只是對外的說法,畢竟巫蠱之術過於人心惶惶。但不管是毒還是蠱,解了是最重要的!如此,他們這些人的腦袋才能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的脖子上去!
喜出望外的太醫們衝著姬無鹽和陳一諾連連拱手,一邊道喜一邊道謝,你一句我一句地排著隊,說完腳步輕快地進了殿,還有機靈的,衝著寧修遠拱手,祝寧修遠和姬無鹽婚姻幸福早生貴子……場面一度歡愉地像是來吃席的。
只是,待太醫們離開,姬無鹽正準備離開,卻見著本該被禁足在府中的李奕維揹著手站在人群之後、臺階之下,仰面安安靜靜地看著方才一幕,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了。
“聽聞父皇龍體抱恙,本王雖被禁足於府中,但仍然請來了皇后懿旨,特准本王進宮來探望父皇。”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想到正趕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