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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隨著迎面的微風擦過周沫的耳朵，有些癢。

&ldo;嗯。&rdo;

不知不覺就走到一條不知名的河邊，兩人靠著護欄，一個面向黑壓壓的河面，一個面向行人道。

周沫臉上的燥熱已經逐漸退去，她眯著眼迎著風，心情是這些時日來前所未有的平靜。通常，只有生活安逸的人才會如此，但是周沫正面臨著許多抉擇，迫在眉睫，卻也這般悠閒自得。

她想，或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些事既然你預料到了早晚會來，那麼覺悟之後所剩下的，大抵也就是坦然等待了。

&ldo;周沫。&rdo;商陸不改姿勢，已經對著行人道：&ldo;除了他，你還愛過別人嗎？&rdo;

周沫笑了：&ldo;沒有，這種感情有一次就足夠了，再來一次我也受不起。&rdo;

&ldo;那你呢？&rdo;周沫反問：&ldo;除了她，你還愛過別人麼？&rdo;

商陸勾起笑容，側頭看她：&ldo;我正在嘗試。&rdo;

周沫也笑了，四目相交，無聲勝有聲。

也許他們都明白，這段新的關係是一段成人式的關係，不再拘泥於小兒女情懷，不再是愛的死去活來那種模式。只要他對得起她，她心裡有他，他們都付出一定程度的感情，這段關係也許就能維持到天荒地老，反而比任何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都能來的長久。

周沫想，或許這種感情才是可以維繫婚姻的紐帶，太過傷筋動骨的愛情不益於健康。如果夏行止砒霜加鶴頂紅加斷腸草，那麼商陸是一枚包著糖衣的解藥。

周沫站直身體，向商陸走近一步。

那一步的距離，看似近，在她心裡卻一直很遠。最起碼在幾分鐘前，他們還保持的很好。

然而現在，他們近到可以聞見彼此呼吸的時候，周沫才感覺到什麼叫一步之遙，咫尺天涯。

周沫的頭髮被吹得很亂，迷亂了視線，但她沒有伸手去撥，只是就著風聲和殘存的酒意，說道：&ldo;咱們這樣算開始了麼？&rdo;

商陸眼裡的顏色變得深沉：&ldo;還差一步。&rdo;

說罷，他低頭吻來，輕輕地，宛如拂過周沫面頰的風。

周沫幾乎錯覺的以為，他只是隔空輕啄。

然而下一秒，她腰間一緊，被一股力道拉了過去，貼近他懷裡，嚴絲合縫。

那個隔空瘙癢的吻，也落得密密實實。

這還是頭一次，周沫沒有任何牴觸的接受了他。

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一前一後，有所不同的是，他們相交的手。

周沫看著商陸的背，說道：&ldo;今晚是我見過最多背影的一晚。&rdo;

商陸在前面笑：&ldo;是你非要慢我一步。&rdo;

&ldo;嗯，這樣挺好的，你快點，我慢點。&rdo;周沫半真半假道：&ldo;這樣就算是將來受傷了，後悔了，也是你快點，我慢點。&rdo;

商陸再次失笑，這也是他笑容最多的一個晚上。

又回到酒店所在的那條街街口，周沫頓住腳步，指著另一個方向道：&ldo;是不是那邊，上次你強吻我的地方？還被人拍下來放上微博。&rdo;

商陸斜了她一眼，悶聲道：&ldo;嗯。&rdo;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ldo;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當初那麼抗拒，現在還不是向我軍投降了？&rdo;

周沫也斜了他一眼：&ldo;那不一樣，該有的堅持，必須要有，該有的矜持，也必須得有。任何人都不喜歡被強迫，除非是受虐狂，如果你現在還是向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