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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嚴幼芳這麼一喊,人人都朝這裡看。這個年頭,未出閣的姑娘名聲最要緊,幸而如今天氣還冷,若是天氣炎熱衣裳單薄曲線畢露,怕喬連波就沒臉再走回來了。
嚴幼芳卻不肯罷休,反而更揚高了聲音笑道:“表姐,我勸你一句,再怎麼舅舅也是侍郎之尊,你也是住在舅舅家裡的,這般模樣可不是要丟舅舅的臉麼?”
“住口!”嚴同芳臉也白了。嚴幼芳這番話已經挑得夠明白了,京城裡侍郎雖然不少,可也沒多到數不過來的程度,再加上什麼住在舅舅家裡,若有心人一盤算,很容易就知道喬連波的身份。
嚴同芳不是嚴幼芳,只知道逞一時之快。喬連波這顯然是落水了,倘若是她自己從水裡爬上來的也就罷了,但看她們走來的方向,正是梅林西邊今日有文會之處,倘若是被人救上來甚至只是被男子看見——宣揚出去對她的名聲也是大大有損。
這不是小事,遠非將衣裳弄髒可比。廣東那邊風氣開放些,對女子總還略寬鬆些,嚴幼芳自記事便在那裡長大,並不知其中利害。嚴同芳比她大些,也常聽人講起過京城裡的規矩,故而心裡更明白,妹妹這樣叫嚷,若當真喬連波的落水有些什麼——只怕就是逼她去死呢!
“表妹快去禪房裡坐著,可帶了換的衣裳?青萍,你快去咱們的馬車上取一套我的衣裳來,快去!”回頭又狠狠瞪了一眼嚴幼芳,沉聲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摑你了!”
綺年看著周圍遊人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有那無賴多事之人的嬉笑之色,心裡頓時一沉——糟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顏氏一掌拍在炕几上,將茶盞都震倒了,氣得臉青唇烏。
喬連波剛喝了薑湯,聞言不由得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上:“都是連波莽撞了……”
“姑娘快起來,剛受了涼,地上還冷,凍著了可怎麼辦?”吳嬤嬤抹著淚將喬連波拉起來,將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章兒,你——”顏氏氣得哆嗦,手指著喬連章說不出話來。
喬連章早嚇得跪倒了:“章兒錯了,再不敢了,求外祖母饒恕。”
“饒恕……”顏氏只覺得一口氣噎在胸口,“我饒恕你,你姐姐的名聲可要怎麼好!”
“都是嚴家那二姑娘!”吳嬤嬤恨恨道,“若不是她宣揚,悄沒聲的回來也就罷了,縱有人看見,也不知姑娘的身份。”
“賤…人!”顏氏一口氣沒地方出,轉眼看見旁邊的菱花藕花,頓時怒了,“你們這兩個小蹄子,也不知護著姑娘,要你們何用?來人,拖下去每人四十板子!”
“老太太饒命——”藕花老實,凡事是個不出頭的,今日是在山下守著馬車根本沒上山,菱花則是當時幫忙去端茶了,喬連波跟綺年出去的時候她並不在旁邊,因此不曾跟上。兩人心裡都叫冤枉,可是顏氏氣頭上哪裡肯聽,立叫拖出去。
“外祖母,這,這可怎麼辦?舅舅若知道章兒之事——”喬連波哭得眼睛紅腫,眼淚一直就沒停過。
顏氏看著心疼,摟在懷裡:“我的兒,你弟弟這事還好遮掩,倒是你如何是好啊!阮家那野種,真是害人不淺!”
“都怪表姑娘非逼著姑娘立時就把那什麼香薰球要回來,若肯慢慢的回來想辦法,哪裡會有今日之事!”吳嬤嬤心下恨毒,看誰都不順眼,“還有嚴家二姑娘——如今事都傳開了,萬一那人找上門來……”
“那是個什麼人?”顏氏揉著眉心問。
喬連波只能搖頭。她當時慌張得很,哪裡還記得是什麼樣子,只隱約記得是讀書人模樣,長得似是十分端正。吳嬤嬤冥思苦想:“奴婢看著衣裳也普通——對了,奴婢聽得後來那人呼他為——燕秀才!”
“秀才……”顏氏自言自語,“想必也是去做文會的,若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