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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佩雷斯先生背後，把一隻手放在他肩上。他慢慢轉過身來。他的同志們也慢慢轉過身來。他的眼睛紅紅的。我決定開門見山。
&ldo;請節哀。&rdo;我說。
他好像沒聽懂我在說什麼。他身邊的其他男人們都是年近六十的拉丁美洲男人，他們都瞪著我，彷彿我在向他們的女兒暗送秋波似的。他們都穿著工裝，佩雷斯先生卻穿著件馬球衫和咔嘰布長褲。我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什麼，但卻無法想像出來。
&ldo;你想幹什麼?&rdo;他問我。
&ldo;和你談談。&rdo;
&ldo;你是怎樣找到我的?&rdo;
我沒回答：&ldo;我在停屍房看到你的表情了。你為什麼對吉爾的事撒謊?&rdo;
他的眼睛眯小了：&ldo;你說誰撒謊?&rdo;
其他男人盯著我的目光變得更冷酷了。
&ldo;也許我們可以私下談談。&rdo;
他搖搖頭：&ldo;不。&rdo;
&ldo;我妹妹那天晚上失蹤了，你知道，對嗎?&rdo;
他轉身去端啤酒，然後背對著我說：&ldo;對，我知道。&rdo;
&ldo;停屍房那個男人是你兒了‐‐。&rdo;
他沒轉過身來。
&ldo;佩雷斯先生?&rdo;
&ldo;從這裡滾出去。&rdo;
&ldo;我哪裡也不去。&rdo;
其他男人，那些身體強壯、一生都在戶外用雙手工作的男人，怒視著我。有一個悄悄挪動屁股，想從凳子上站起來。
&ldo;坐好!&rdo;我對他說。
他沒再動。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另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抱起雙臂，看著我。
&ldo;你知道我是誰嗎?&rdo;我說。
我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我的檢察官徽章。是的，我有一枚。事實上，我是埃塞克斯郡的最高執法官。我不想受到威脅。威嚇會讓我生氣。你聽說過那個勇敢抵抗凌辱的老故事嗎?只不過你最好得有把握得到援助。我有。
&ldo;你們最好都別犯法，&rdo;我說，&ldo;你們的家人最好都別犯法，你們的朋友最好也別犯法。你們在大街上偶然結識的人，他們最好都別犯法。&rdo;
那雙眯小的眼睛睜開一點了。
&ldo;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rdo;我說，&ldo;都拿出來。&rdo;
那個站起來的人最先舉起雙手：&ldo;嘿，我們不想惹麻煩。&rdo;
&ldo;那就馬上消失。&rdo;
他們扔下幾張鈔票，轉身離開。他們沒跑，不慌不忙地往外走，但他們也不想再逗留。我其實不喜歡這樣虛張聲勢地威脅別人，不喜歡這樣濫用權力，但他們可以說或多或少是自找的。
佩雷斯轉過身來，顯然很不髙興。
&ldo;嘿，&rdo;我說，&ldo;如果不用，帶著個徽章做什麼?&rdo;
&ldo;你還有完沒完了?&rdo;他問我。
他身邊的凳子是空的，我走過去坐下，示意吧員過來，指著喬治一佩雷斯的啤酒杯，點了一杯和&ldo;他喝的一樣&rdo;的酒。
&ldo;停屍房裡那個男人是你兒子，&rdo;我說，&ldo;我可以向你出示證據，但我們都知道沒必要。&rdo;
他一口喝完杯中的啤酒，又要了一杯。我們的酒一起被端了上來。我端起我的酒杯，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