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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搖頭說道:&ldo;他若是想得這麼簡單的話,早就逼你讓位了,用得著轉這麼大一圈子麼。有一句話,叫作水到渠成。他不過是司馬家的庶出之子,又不是走的考取功名的正路,封個五品帶刀侍衛都算是破格提拔了,你還退位讓賢,到時候不天下大亂才怪!&rdo;
&ldo;呃。&rdo;蘇政雅一想確實也有道理。&ldo;那你說怎麼辦才好?&rdo;
溫婉說道:&ldo;他與我作了協定,他可以為我洗清嫌疑,也可以想辦法讓我們順利成婚,但是以三年為限,我們幫他水道渠成,他也助我們水道渠成,到時任憑我們去哪。&rdo;
&ldo;要相信他麼?&rdo;
蘇政雅點點頭:&ldo;我方才與他說了,只要你沒事,讓我怎樣都行。&rdo;他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幽幽地插進一個聲音來:&ldo;陛下也說了,再也不回宮了。&rdo;
溫婉二人回過頭,便見司馬嘉沿著江畔緩步而來。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看來是回過城包紮過傷口了。慘澹的月光下,他的臉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或喜或悲的神情。
蘇政雅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和刺他的那一劍,微微有些發窘。但一想還不是他自找的,便哼聲說道:&ldo;若不是婉婉說要幫你水到渠成,我是巴不得現在就跟她一起離開京城的,你居然還有意見了?&rdo;
司馬嘉說道:&ldo;這樣也不錯。背著&l;通敵叛國&r;之名亡命天涯,也不是一般人可能享受得到的,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吧。&rdo;
&ldo;你……&rdo;蘇政雅被他一句話堵得氣不打一處出。
溫婉晃晃他的手,說道:&ldo;跟你抬槓呢。回去吧,宮裡快亂成一片了。&rdo;
蘇政雅&ldo;嗯&rdo;了一聲,與溫婉相攜著往回走。司馬嘉獨自一人落後步的距離,慢慢地跟著。蘇政雅緊握著溫婉軟軟暖暖的手,長長地吁了口氣。失而復得的感覺,這一刻真比任何時候都感到心滿意足。隨即又想到刺司馬嘉的那一劍,自己下手還真不輕,心中還是頗有些過意不去。忍不住回頭問道:&ldo;司馬,我那一劍若不故意刺偏,你就……你真不怕死?&rdo;
司馬嘉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說的事情與自己毫不相干。&ldo;那你也再也見不著溫小姐了。&rdo;
&ldo;你……&rdo;蘇政雅忍不住回頭跟溫婉抱怨說道。&ldo;你說他這是不是損人不利己,用得著這樣麼?&rdo;
溫婉挽著他的手,偎在他身側莞爾地笑。他們二人之間維繫著的,真的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情感。看起來是勢不兩立的立場,卻又是最要好的兄弟。
第187章新制
御書房與尚書院一對記錄,那份多出來的奏摺的來歷很快就查清了。原來是年前司徒大人呈上來申請增設鄉學的摺子。當時皇帝批閱後,採納了這個建議,便將摺子送到尚書院執行並存檔。如此一來,問題的關鍵點就從御書房轉到了尚書院,而溫婉也基本撇清了與這件事情的關係。不過至於是官復原職,還是調往他職,卻不是一時能定,只能回到家中等待聖旨的到來。
溫向東治水成效顯著,回京述職,一到家便得知溫婉又被停職在家的訊息。自己這個女兒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心思縝密,處事沉穩,絕不是會主動惹事之輩。此番估計又是被有心之人陷害了,不免頗覺無奈,慨嘆溫婉這仕途走得真是坎坷。
更衣時候又想到,如今溫婉也算是正式入過仕,而且也進過文心閣,將來史冊上提及第一位女學士,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