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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金的,能賒就賒,不能賒免掉也是有的。您知道我們春源藥房的名聲有口皆碑……”
陸之煥在郡學裡做教諭,跟各種學生家長都打過交道,知曉掌櫃的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擰著眉,“什麼意思!有話請直言。”
“哎!外面現在都謠傳開了,說令千金得了不治之症,還會過人。藥房大門前的行人都少了大半!病人也都走光了!”
陸之煥淡淡道,“倒是耽誤貴藥房了。陸某不會會少了診金?該多少,掌櫃的報個數吧。”
“不是銀錢的問題……”掌櫃的胖臉都皺成一團。關鍵是人走光了,生意怎麼做啊?
不一會兒,坐鎮的覃大夫,手裡拿著醫書搖晃著頭走進來,“怪了怪了,桃花盛開有人犯桃花癬,可不過人啊?陸四姑娘的脈我診了又診斷,怎麼瞧,都不像是過人的病症,怎麼貼身伺候的乳孃死了呢?”
“那小女患了什麼病症?”陸之煥本來也不相信星霜住在深宅大院裡,好端端會得什麼過人病症,當下緊張的問道。
“哎,老朽也不知所以然。高燒不退,似是感染風寒,可肺熱消後仍昏噩不醒,吃了清熱解毒的藥材,病情卻似嚴重了些許。待老朽再研究研究,下一劑藥吧。”
“覃大夫有幾成把握?”
“五……三成?”
陸之煥一僵,三成怎麼夠?
覃大夫不停的翻看醫書,鬍子捏斷了兩根,
“令千金病得奇怪,老朽行醫快四十年了,還沒見過。醫者父母心,陸先生請放心,老朽必然竭盡全力。”
陸之煥盯著那泛黃的醫書邊緣,緩緩吐了一口氣,“陸某這就帶小女離開。”
掌櫃的弓著腰,苦著臉道,“陸先生,真不是小店刁難,實在是生意難做,小城小鎮的醫術有限,不敢貿貿然耽誤了令千金……”
陸之煥充耳不聞,送兩人離開,轉回廂房,讓小丫鬟九兒給星霜穿衣裳。九兒笨手笨腳的,遮風的斗篷都拿反了。好容易折騰完畢,正準備出大門,忽然來了十幾個兵丁,將春源藥房前門後門都堵住了,不許人進出。
這些兵丁不是一般人,胸前大大的“疫”字,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時疫局的,從頭到腳包得嚴密,只露出一雙眼睛。
時疫局隸屬於醫署,平時不出動,一出動就是大事。看這幅架勢,不怕的人都嚇得膽寒。
“從今天起,縣前街禁止通行。各位父老鄉親,疫病的恐怖你們是知道的,十室九空啊!縣老爺下令也是為了各家各戶的人口性命。互相轉告、互相轉告啊!”
陸之煥抱著女兒,一隻腳才堪堪跨過門檻,“閣下是?”
“呵呵,陸先生,小人是時疫局的黃所,哎呦,您怎麼把令千金抱出來了?趕緊抱回去、抱回去!吹了風不是更嚴重了嗎?縣太爺已經派了快馬去府衙調大夫過來診治。您也知道,縣前街前前後後,住的都是貴人,萬一時疫蔓延開來,小的擔不起。”
陸之煥額頭青筋都快爆出來,“縣太爺盡忠職守,陸某佩服。不過小女病重,陸某要儘快帶她回家。”
“哎呦呦,千萬別!您這時候帶孩子去哪裡啊?哪裡都不妥當,就在這春源藥房吧!正好大夫藥材都有,樣樣方便!缺什麼,郭家老太太說了,馬上派人送來。她老人家知道外孫女得了時疫,在家痛哭流涕呢!已經打發人去廟裡捐了八十兩的香油錢,在佛前立下重誓,只要陸四小姐病癒,就重塑金身。”
陸之煥鐵青著臉,“誰傳的話,讓老太太憂心?老太太年紀大了,若有個不適,豈不是罪過!”
“嘿嘿,這街道里外的,哪有什麼秘密。郭家、沈家、胡家、都得了信兒,約好了燒香拜佛,施錢舍藥的,讓象郡的父老鄉親過了這一關呢。善、真是大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