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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確信自己,除了對父親某些奇妙的觀點沒有表達贊同之外,從未違背過父親的意願。
那麼父親為什麼這麼防備他,卻對阿修羅沒有任何意見呢?
這樣的疑惑久了,因陀羅愈發明白,如果有一天父親坦白,那他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來交涉才行。
索性,父親常年在外,向來不管他們,他還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清醒,剋制,冷靜,這是因陀羅與生俱來的特質,正是這些特質,造就瞭如今的因陀羅。
所以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是有第二層樓封印的鑰匙的。
這是包括阿修羅在內,都不清楚的事實。
只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用鑰匙開啟封印,卻不驚動遠在外面遊歷的父親,這才一直停留在一層。
因陀羅抓了抓胸口的衣料,手指觸碰到脖子上掛著的吊墜觸感溫熱。
二層那把鑰匙,是羽村交給他的。
那是在很久以前,他的叔叔大筒木羽村還在大陸上時,私下留給他的東西之一,並且特地囑咐了當時年紀尚小的因陀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羽衣。
那時的因陀羅懵懵懂懂,並不明白羽村眼中的擔憂是什麼,只是下意識答應了這位素來偏愛他的長輩。
現在的因陀羅回想起來,或許,叔叔也知道為什麼父親那麼防備他吧?
因為,羽村有些時候看他的眼神,也是在透過他看向某個人的樣子。只是和父親的防備不同,叔叔的眼神,不僅有擔憂,還有一絲潛藏的愧疚。
愧疚?對誰愧疚?
因陀羅不知道,但他明白,羽村在離開大陸之前,已經為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走到陣法類的書櫃前,因陀羅抽出下面一份空白捲軸就地攤開,摸出旁邊的筆墨,將早上用寫輪眼復刻下的陣法一模一樣地畫了下來,嘗試著去推算其執行原理。
他素來記性很好,何況天生三勾玉寫輪眼,他從不用擔心會落下哪個步驟。
但是單單破譯這個陣法容易,倒推原理也花不了他多長時間,就是期間蘊含著的某種規則,似乎和很久以前,羽村教過他的東西有關。
羽村離開的時候因陀羅還太小,但教過他的,他都記得。
因陀羅這一推算,就過去了整整一天。
直到阿修羅從外面回來,在屋子裡找不到自家哥哥,才跑回房間裡翻出自己那把鑰匙,搖搖晃晃地舉著它開啟藏書閣的門,大聲喊道:
「尼桑——已經很晚了哦——」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捲軸中央的兄長,踮著腳就撲了過去。
「尼桑尼桑,你在幹什麼啊?」
他趴在兄長的背後好奇地看過去,入目所及是不認識的圖案、數字。
阿修羅:好暈jpg
從小就顯示出了廢材本質,阿修羅捂住眼睛,哀嚎一聲:「尼桑你又在寫我看不懂的東西。」
因陀羅輕笑了一聲,將阿修羅從背上撕下來。
「阿修羅,去給哥哥拿一個籃子過來。」
「好吧。」
阿修羅撅了撅嘴,又像一陣風一般跑走了,又很快閃了回來。
「給,尼桑!」
阿修羅舉著自己偷偷編的草籃子,雙眼亮晶晶的。
我可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哥哥說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你自己編的嗎?」因陀羅有些意外,他弟弟還有這閒心?
「嗯嗯,因為想幫哥哥的忙嘛。」阿修羅奶聲奶氣道。
「阿修羅很棒。」因陀羅笑的眉眼彎彎,「那阿修羅在幫哥哥一個忙吧。」
「什麼什麼?」
「去那邊的箱子裡,拿幾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