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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圖冊後就只剩甜蜜。宜悠全然忘卻了那本書的存在,她只能在每早起來時懊悔,為何自己意志力這般薄弱,被他稍稍撩|撥便潰不成軍。不過這懊悔也只是那麼短短一瞬,本就是夫妻,他們這般也是應該。
紮下又一針,剪斷最後一根線頭,面前貼身皮衣皮褲終於成形。穆然的縣尉官服便有一套是盔甲,她摸索過,穿著盔甲自是不能再穿一般的袍子。
雖然灘羊皮難得,可她還是決定以實用為主,做了這貼身的衣裳。羊皮上的毛早已在鞣製時被去除,皮面稍微有些涼,所以她做得稍微離身,裡面可以加一層薄薄的中衣。
伸個懶腰,她長嘆一口氣。費了整整十幾日,總算在他要走前做完。這幾日穆然格外粘人,她得偷偷摸摸做。不然未做完被他見到,準會讓她裁小點改成自己用的。
“寶貝兒,嚐嚐我熬的奶茶。”
宜悠將衣裳疊起來,端過熱氣騰騰的奶茶嘗一口。茶香掩蓋了羊乳中的疝氣,鹽巴的鹹味又不如甜味那般膩人。
“這東西不難煮吧?”
“並不難,只要有火就行。”
“那夫君出征,若是軍糧不足,那便搶北夷人兩頭產奶的牛,日日煮茶喝,也能頂飢。”
穆然記下這一條,先前那些年朝中大軍出征,只用後方送來的軍糧。至於這些邊塞特產,自廖將軍往下卻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多數人覺得,北夷人與大越人確實不同,他們吃的東西都是邪物,若是大越軍隊用了會沾上邪氣進而打敗仗。
這看似荒謬的理由卻被行軍之人奉為真理,多年來不敢越雷池一步。
“恩,皮襖做好了,穿上看看。”
穆然抖開,覺得有些不對:“這也太過肥大。”
而後她打量下小媳婦,再瞅瞅邊上的棉襖,似乎在估計穿幾層棉襖能撐得起這一身新衣裳。
“穆大哥你瞎想什麼,這是給你做的。”
“我?不是說過我不用穿這個,你穿就是。”
宜悠又從箱籠中掏出一副手套和一雙靴子,這是她用邊角料做成。手套露出手指,做點什麼很靈活。而靴子則是納了雙層底,用三層麻布做成,麻布雖然不如棉布舒坦,但它卻比棉布要結實。裡面她甜了厚厚的棉花,最裡面食羊皮。
“我聽說那邊的雪比咱們這邊後,特意把靴筒做長了些,你一腳踩下去,雪凍不透鞋底,也鑽不進腳脖子裡。”
“半個月你就在忙活這個?”
宜悠點點頭:“緊趕慢趕,總算在今天做完了。明個兒娘成親,那天我確是不能耽擱。”
穆然坐在炕上,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靴子和衣裳,手顫抖著,嘴唇卻靜默無言。
“你穿上試試,不合身我趕快改一改。”
見他不動,宜悠乾脆將火盆挪過來,給他去掉棉袍,拿起皮襖比劃起來。
“我來吧。”
穆然三兩下穿上,羊皮衣剛好貼著中衣,空出大概兩指距離。
“還好,我還真怕不合適再改,這改起來可當真是要命。”
“傻寶貝兒。”
穆然抱住小媳婦,他的語言是如此的貧瘠,沒有任何詞彙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夫君,你千萬得小心些,我總覺得……”宜悠抓起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我總覺得,這次我應該真懷上了。”
“我會平安回來。”
穆然握緊拳頭,雖然二月二出發,但初一下午他就得啟程前往雲州。時間緊急,就連穆宇和長生入蒙學的一幕,他都無法留下來看完。小媳婦這般待他好,他怎麼捨得早走。
就在這一刻他暗暗下了個決定,他不會再像以往那般拼,他會盡力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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