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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個女子,也是別有心思。諸多下屬,竟無一人能告訴他答案。
咫尺之隔的山莊之中,懷寧縣主也正心浮氣躁地坐在銅鏡面前,對著自己的髮式左照右照,無論如何都不滿意。
“都是怎麼做事的,一個頭發,不是這少一塊,就是那亂糟糟!”
身旁伺候的丫鬟跪了一地。
昨日大皇子將郭嬤嬤綁了去,今日懷寧縣主梳頭,便總覺得沒往日好看。
她氣憤地將頭頂步搖扯下來,重重摔在妝奩頂部,碩大的東珠磕出一條明顯的印痕,她卻視而不見。
“大皇子一顆心只知道往外拐,為著一個煙視媚行的女人,就將我得用的下人綁了走,他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姨母,哪還有淮安侯府!”
望著銅鏡中自己丑陋的模樣,懷寧縣主悲從中來,扶桌哀哭。
頭頂斑禿之症素來是她心中一塊瘡疤。
好不容易得了郭嬤嬤能遮掩一二,自己也能外出赴宴,沒想到卻毀在大皇子手裡,叫她怎能不恨。
貼身丫鬟畫兒試探問道:“昨日虞二姑娘送的那膏藥,縣主要不要用上一用?”
她不說還好,一說懷寧縣主頃刻間勃然大怒,“用什麼用!那個女人勾得大皇子魂都沒了,她送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將那些膏藥和藥方全都丟出去,丟得遠遠的,日後再叫我聽到,你們通通一起滾出去!”
畫兒本是一片好意,此刻卻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再也不敢提什麼膏藥,忙退下去將昨日虞蘭嬌處得來的兩樣東西翻出來,急步往外走去。
卻在這時,門房處見了虞府門口的動靜飛奔著來報。
聽得攝政王的車駕在虞府山莊門口停留,懷寧縣主驚得打翻了手中的茶盞。
“他一路護送虞蘭嬌到山莊?為何?難不成是聽說了昨日蕭秋兒欺負虞蘭嬌的事?”
虞蘭嬌昨日說攝政王對虞府多有眷顧,彼時她還只是將信將疑,可今日這一遭,卻由不得她不信了。
想起昨日險些眼睜睜看著蕭秋兒折辱她,懷寧縣主只覺心驚肉跳。
再者,虞蘭嬌既得了攝政王的庇護,那所謂對大皇子死纏爛打的說法,定然是子虛烏有。
整個大周朝,哪有人的權勢抵得過攝政王呢。
懷寧縣主是家中幼女,家中又不指望她嫁人,素來將養得性子綿軟沒什麼主見,此刻只覺局勢從未有過的一團亂麻。
偏她最依仗的郭嬤嬤又不在身邊,手中帕子翻來覆去地攪,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攝政王真因為昨日之事遷怒淮安侯府,遷怒大皇子,那她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
想到這一點,什麼髮式容貌全然都顧不得了,咬唇沉思片刻,霍地起身。
“昨日虞二姑娘送了我藥膏,今日我該上門致謝才是,你們去備些禮物,還有,那藥膏呢,一併拿來!”
竟是打算不論那藥膏有沒有用,她都要試用一番去見虞蘭嬌,也好顯出自己的誠意。
丫鬟們忙不迭地去找畫兒,生怕找得晚了那藥膏便要慘遭毒手。
誰知找了畫兒的房間,又找個山莊各個院子,兵荒馬亂一片,竟無論如有也沒看到畫兒的身影。
原是懷寧縣主要她去銷燬,她卻不懂醫理,不知如何處置,索性去了小廚房,一氣兒將藥膏都塞到火爐子裡頭。
下人們找到她時,那藥膏只剩了指尖大小,還是她為了自己試用一番特意留下。
直將懷寧縣主氣得仰倒,怒罵她自作主張,又叫管事媽媽好一通罰。
彼時虞蘭嬌正在院子裡蕩著鞦韆,便聽得懷寧縣主上門拜訪。
她斂了神色,親自去了門口相迎。
卻見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