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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前次大皇子還慷慨幫了她一回……
這背後,怎麼看都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虞蘭嬌沉吟片刻,決心親自往莊子上走一趟。
無論背後是誰在搗鬼,那人既已經出手,自己萬沒有當縮頭烏龜,欺騙自己假作不知的道理。
止步不前迎來的不是安然無恙,反倒是將主動權全然拱手相讓。
說來也巧,虞府馬車剛到京郊,便在官道之上迎面撞上另一金頂烏蓋、裝飾華貴的馬車。
那輛馬車從另一側而來,想是也要往京郊而去,只這官道並不寬敞,容不得兩駕馬車並駕齊驅。
虞蘭嬌剛要吩咐車伕退讓一步,好讓對方先行,便聽得馬車裡傳來一個極為譏誚的聲音:
“真是晦氣,竟然遇上虞府的馬車,真真毀了一整日的好心情。”
那聲音清越嬌俏。
虞蘭嬌一聽之下,便認出來人是承恩公的嫡長孫女,當今執掌後宮的蕭皇后孃家侄女蕭秋兒!
她生得嬌俏可人,又有著超一流的家世,素來囂張跋扈,在外應酬時,沒少給其他家世不如她的貴女難堪。
只她的威風,鮮少耍到虞蘭嬌頭上來。
蓋因兩人都是京都一流的貴女,且虞蘭嬌人如其名,長相嬌媚,蕙質蘭心,樁樁件件實實都在她之上。
只那到底是往日了,如今虞蘭嬌落魄至此,莫說與蕭秋兒比,便是比起那些底層京官的女兒,也多有不濟。
蕭秋兒可不得趁此機會好生踩她一番?
是而聽聞她譏諷自己,虞蘭嬌並未過多生氣。
前世她在教坊司迎來送往近十年,見多了人間的骯髒與灰暗。
如今這些小姑娘的意氣之爭,在她眼裡不過是稚子玩鬧一般,已然無法撥動她的心絃。
她只好脾氣道:“往後退一段路,退到蕭大姑娘看不見的地方去。”
只她這話並未讓蕭秋兒心情大好,反倒惹得她一把掀開馬車一側的布簾,一雙嬌憨的眼眸盈滿怒意。
“虞蘭嬌,你可真會裝腔作勢,往日得勢的時候可不見你這般大氣慷慨,怎麼,如今知道沒了靠山,就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柔弱模樣,又想勾得大皇子為你出頭嗎?
呸,就你這副狐媚樣,三皇子都看不上你,更不用說大皇子了!”
好端端的,她怎麼扯到大皇子身上了?
虞蘭嬌只覺莫名其妙,只看她瓊姿花貌的精美五官上好似隱隱染上一絲幽怨和醋意,才恍然大悟!
莫非她心繫大皇子?
是了,大皇子不但生得英俊,人也絲毫沒有貴族男子的輕浮自大,反倒如大海一般寬闊包容,又如高山巨石一般溫和穩重。
這樣的男子,最是吸引女子的青睞。
蕭秋兒雖眼高於頂,可被這樣的大皇子吸引,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
加之她身份高貴,又有做皇后的姑姑撐腰,這大周要匹配哪個男子都是輕而易舉的。更不用說,蕭皇后膝下無子,若大皇子跟蕭秋兒修成正果,在奪嫡一路上便又多了蕭皇后的助力。
不論從哪方面來看,他兩人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作之合。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試圖利用大皇子,掙脫泥濘的醜惡女子而已。
她並未反駁蕭秋兒的話,只自嘲一笑便放下車簾,自命虞府的馬車後退,讓蕭秋兒先行。
在路邊又等了片刻,直到再也看不見蕭府的馬車,她才命車伕重新起程。
她並未注意到,遠處淮安侯府的馬車,直等她動身才緩緩驅動往前,卻也是往京郊溫泉莊子的方向。
馬車內,斜靠著的懷寧縣主看著前方虞府的馬車,輕聲細語道:
“看這虞家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