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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嘴角笑起來,將我抱緊,埋在我頸窩裡一個勁地點頭。
蹭得我好癢。我也跟著笑:“高興了?”
回應我的是下巴上那點動得更加快速的腦袋。
付倩的好訊息來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和她見完面的兩天後,她給我發了微信,說她已經幫我找到了那位有名的大律師。對方正好來這裡和家人一同旅遊,沒幾天就要走了,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和她見一面。
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今晚有空嗎?」
我說有。
於是付倩給了我一個地址,和我約好晚上見面。
我躲在陽臺發訊息,溝通完之後一轉身,發現他倚在臥室門口,將我鬼鬼祟祟的動作盡收眼底。
我心頭一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他身邊,問:“怎麼了?”
已經想好了如果他要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提心吊膽一下午,他還是什麼都沒問,我本來是該慶幸的,可是他越是沉默,我就越是不安。
入夜,天黑了下來,臨近我和付倩約定的時間,他在廚房裡忙活,我壯著膽子衝他的背影說道:“那什麼,我出去一下。”
心裡緊張嘀咕:千萬別問我出去幹什麼,千萬別問我出去幹什麼……
“好。”他頭也沒回,丟給我一個字。
我茫然地眨巴眨巴眼,這麼幹脆的嗎?算了,乾脆點是好事。時間緊急,也就沒有再細想。
打車快速來到約定好的商場大樓,我急匆匆跑進二樓一家茶館,付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正和她旁邊坐著的女人說說笑笑。
女人四十多歲,一頭幹練利落的短髮,不苟言笑,看來就是付倩說的那位大律師了。
“南藜!”見到我,付倩連忙招手。
我走過去,在她們對面坐下。
不知是不是我多想,女人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瞬極為明顯的錯愕。
“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周羽,周律師。”付倩向我介紹著她身邊的女人,我對著周羽點點頭,“你好。”
付倩指著我對周羽說:“周律,這是南藜。”
周羽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僵硬很快就消失了,她應該不太喜歡笑,冷冰冰地和我打招呼:“你好。”
“人我給你帶到啦,你們聊,我去點菜。”
付倩善解人意離場,她走後,只剩下我和周羽,我趕時間,也顧不上無意義的寒暄,立即諮詢起我想要知道的問題,將我過去和前段時間和大蜈蚣所發生的事情都和她講了一遍。
我滔滔不絕地說,她就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我一點。
說完了我問她:“這樣的情況有辦法能讓他判刑嗎?”
“很難。”她終於捨得施捨我兩個字,卻是我不愛聽的兩個字。
她雙手交握自然地擱在桌面,直視著我的眼睛,回答:“你說你父親自小家暴你,先不說年代久遠很難拿到證據,以你們現在的情況來說,他的行為也很難構成故意傷害罪,你想要他進牢獄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結果,頂多處數日拘留或警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你咬去了他半根指頭,如果他鑑定傷害等級達到輕傷或以上,他可以反過來控告你故意傷害。”
我擰起眉頭:“是他先偷襲我,我是正當防衛。”
“很難界定,事發地沒有監控,你們雙方都動了手,誰都有可能會撒謊,你要怎麼證明你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到他的不法侵害而採取自衛行為?我想他……你的父親應該也不會想要和你調解。很大可能最後被判定為互毆,雙方都有責任。”
“……”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