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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才青眼底盡是愧疚,將牛柳葉攬在懷中,輕拍安撫道:“是我不好,沒有護你們,將你們留在家中,受了許多委屈。”
“娘,米養百種人,切勿讓旁人的錯怪罪在自己身上,你們能做到如今這般,已經很好了。”張嫻兒取出帕子輕輕替牛柳葉拭去淚水。
“張家老宅那些人,除了張君瑜,其他都好對付,也壓得住。”
“張君瑜確實有些真本事,若是他考取功名,定然不會放棄找我們麻煩,既然早晚要對上,我們便先一步佈局,叫他一腳踢在鐵板上。”
“要是還想動歪心思,那就讓他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食惡果。”張嫻兒語氣堅定道。
張才青正色道:“嫻兒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爹孃支援你的所有決定。”
牛柳葉抹了抹眼角的溼潤,努力地笑道:“對,我們聽嫻兒的,再提那些傷心事也沒用,娘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娘生了你們幾個好孩子,這是上天賜給孃的福氣。”
張嫻兒笑著抱緊牛柳葉的胳膊:“能生做爹孃的孩子,也是我們的福氣,爹和娘在我們心裡就是最好最有本事的爹孃。”
“你啊,就會哄我們,真要讓我們把你嫁出去,那就跟剮了心頭肉一樣疼,不敢想,也捨不得。”張才青嘆道。
牛柳葉反倒是想開了:“嫻兒可是說了,以後要回去過田園日子,念嫻園那麼大,咱們就住一塊,或是我們就在旁邊再起個園子,想見都見得著。”
“是是是,橫豎都不會讓你們瞧不見我的,要過年了,高興些,笑口常開才有好運來。”張嫻兒撒嬌道。
張才青夫妻倆一掃先前的煩悶,拉著張嫻兒就要去院子裡堆雪獅,原來他們一直惦記著前幾日在別人家門口瞧見的雪獅,這會兒吃飽喝足,正手癢著。
張嫻兒也樂得見爹孃像孩童那般歡欣,三人在雪地裡哈著熱氣,玩得不亦樂乎。
嬉笑聲,引得張君峰兄弟眼熱不已,拉著趙葉楓一同在雪地裡玩起雪,勢必要比比誰堆的雪獅更氣派。
在京城的第一年,張嫻兒覺得自己長大了許多,這一世的記憶漸漸覆蓋上一世的傷痛,她似乎越來越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二月春寒,雪融柳枝抽新芽,張嫻兒帶著一批新制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到關府拜訪。
關芳洲歡喜極了,兩人拉著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到最後關芳洲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憂慮。
“昨日,秀禮司的嬤嬤送玉牌來了,再過兩日我們這些過了初選的秀女,都要進秀禮司學規矩。”
“我娘給嬤嬤塞了份厚禮,嬤嬤說,太后的意思是,今年是吉年,若有出色的女子,就多為皇上挑選些入宮服侍。”
“既然都是妾室,自然是做皇上的妃子更體面些,不少官宦人家都送了庶女參選,不乏有才情容貌樣樣出色的。”
“從各州府送來的秀女前幾日已經都到了京城,今年的秀女比往年出色許多,只怕我會落選。”
關芳洲的神色逐漸黯然,拉著張嫻兒的手越發冰涼。
張嫻兒開啟桌上的鏡匣,讓關芳洲認真瞧瞧:“芳姐姐,你看看你的樣貌,雖不敢說是傾國傾城,但也是姿容綽約。”
“美人之彩,在於神,若是你總這般憂慮,那十分的美貌也會去了三分,不管選不選得上,芳姐姐都是極出色的女子。”
“要是選上,那就去見見天潢貴胄是如何,要是選不上,讓關伯父為你尋覓一好男子,為正妻,舉案齊眉,相伴一生。”
“只要芳姐姐穩住心,那便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怎麼樣都不會差的。”
張嫻兒的寬慰,讓關芳洲眼中的愁緒消散了些,勉強地勾起笑道:“說是這般說,做卻又是另一回事,道理我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