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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瑢繃著臉,「不是大人的錯,有刺客闖入府中,意欲殺害大人。」
賀離之眸色一沉,一向溫和的人此時竟生出了些戾氣,冷聲道:「那便處理乾淨了,別讓人發現。」
平瑢:「自然。」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沈長寄的臥房。那一瞬間,平瑢渾身緊繃,握緊了手中的劍。
下一刻,前方有勁風襲來,賀離之熟練地往旁邊一閃,蹲下抱頭,平瑢抽出刀劍,直直迎上去,暗器砸在泛著冷光的劍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人,是我!」賀離之及時出聲。
攻擊停了,男人的背影映在山水屏風上,半晌才低著聲音,「滾。」
他手裡還握著劍,尚未乾涸的血跡順著劍身流了下來,屋裡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平瑢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祈求地低頭看向蹲在地上的賀離之。
賀離之應對這般場景已熟能生巧,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瓷瓶,放到了腳邊。
他對今夜之事隻字不提,顧左右而言他,「長寄,那晚你叫我為那位姑娘看診,原本是有話想問我吧。」
叮——
刀劍扎向地面,男子席地而坐,背影寂寥,手邊只有一把沾滿鮮血的寶劍。
賀離之繼續道:「聽聞轉日清晨,大人冒雨疾馳回京,只為吃上一口五香糕,下官竟是不知,大人何時這般重口腹之慾了,那酸甜苦辣在您口中,有何區別?」
唰——
長劍脫手,被人隨意丟在地上。
屏風後的男人即便手未執寸鐵,也叫人不敢靠近。
賀離之挑眉看了一眼平瑢,好似在說,「我厲害吧。」
他清了清嗓子,順勢坐在了地上,盤著腿嘮起嗑來,「你想問我,她是否便是你找了許久之人,可對?」
沈長寄:「你不必說。」
沈長寄這個人,自相識起便是無心無欲的冷情模樣,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左右他的心神,他意志堅定,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今日這種類似逃避的情緒,還是頭次見到。
賀離之自顧自道:「或許。」
「……」
沈長寄:「或許?」
賀離之嘆了口氣,「是啊,或許是,或許不是。」
「何意。」
「長寄,你知道的,我看不到你此生之命。」賀離之眯了眯眼睛,回憶起為那姑娘看病時的感受,「她的,我也瞧不清。」
「我被奉為國師,會些異術,自詡天下能人之首,自認為無窺不透的天機,但遇上你之後,我才發現,我所見,皆是管中窺豹。」
「我能幫陛下鞏固他的江山,卻從始至終都看不透你的,從前只有你,如今又多了一位。」
「我私心覺得,你與她冥冥中必有關聯,但這緣,恐怕只能靠你自己去尋。」
賀離之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個時辰,說得口乾舌燥,終於等到了屏風後之人願意自己走出來。
男人雪白的寢衣已被鮮血染透,賀離之知道,那定是別人的血。
他裹著一身血腥氣,冷厲的眉眼望人一眼便會遍體生寒。隨手拿過一件衣袍,慢條斯理擦拭起手中寶劍。
此時賀離之已經拽著平瑢躲到了門邊,離得遠遠的。他躲在平瑢身後,指了指地上,「藥在那,實在疼就吃一些,雖無法消除你的痛苦,但卻可以暫時陷入沉睡。」
雖說睡著了也依舊能感覺到痛,但時間會過的快些。
賀離之和平瑢出了門,兩個人站在廊下,誰也沒說話。
就這麼相顧無言了一會,平瑢有些難過地開口:「賀大人,你不是說那藥有毒性……」
賀離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唏噓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