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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唐碩會踢他,而且還這麼用力,方耀毫無防備地被踹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在了帝府的大門上。
“哎呦!唐碩你幹嘛踹我!我說錯了嗎?咱們燕家唔唔唔唔!”
這一次,唐碩連話都沒讓方耀說完,伸手死死捂住了方耀的嘴巴,向燕生點頭示意之後,便拖著方耀帶著屬下離開了。
燕生覺得在方耀說了那些話之後,他應該說點兒什麼安慰燕秋爾,可張了張嘴,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太妥當,乾脆就什麼都不說,抱起燕秋爾就回了閒居。
回到閒居,灌了兩杯茶下肚,燕秋爾才覺得好一些,抬眼見燕生一臉擔憂地站在自己面前,燕秋爾便不自覺地展顏一笑。
前世他自始至終只見過燕生的一種表情,便是面無表情,那堅定的冷硬從未因任何人而改變過,至少燕秋爾從未見過,然而今生,他卻讓燕生露出了那麼多種表情,讓他笑,讓他憂,一想到這些表情全都是因他而起,燕秋爾就覺得高興。
“笑什麼?”拿走燕秋爾手上的空茶杯,燕生不解地看著燕秋爾的笑臉。
“沒什麼。”燕秋爾搖搖頭,臉上的笑意卻分毫未散,“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燕生抿嘴思索片刻,才搖頭道:“不必,也沒什麼非要我出面的大事。”
商聯會的佈置安排已大致妥當,接下來的事情便只能交由工匠去做,就算他親臨現場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要忙起來,就是其他商賈到達洛陽的時候了。而且燕生並沒有忘記唐碩之前悄悄與他說的話,他說,秋爾殺人了。
別看燕家是商賈,殺人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也不陌生,尤其是那些陪著他從最初走到現在的夥伴,他們總是會在某一次遠行時不得已手染鮮血,唐碩會刻意提醒他便是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第一次殺人的經歷究竟會對一個人產生何種影響,尤其燕秋爾才只有十五歲,燕生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待著?
燕秋爾垂眸,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揚起。
原本在山林裡獨自面對淮安王的時候,他是怕的。上一世他從未見過淮安王,貫徹著燕家的低調作風,他從不多管閒事,他會知道那場奪權大戰也只是因為燕家經商所需,而傳言裡對淮安王的形容無非就是冷酷、殘暴、嗜殺,總歸沒有一個詞是好的,今日初見又是這種情形,他如何能不怕?可因為要想的太多,連恐懼都弱了幾分。
燕生帶人趕到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有燕生在,他便安心了。
待一行人回到帝府時,他才真正地放鬆下來,這一鬆懈,那恐懼的後勁兒就一股腦地湧了上來,讓他後怕到手腳發軟。細細回想起來,燕秋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那把匕首丟出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丟得那麼準,那匕首竟不偏不倚地扎進了張遠的喉嚨,一擊斃命。
而現在,坐在閒居的榻上,暖暖的陽光照在背上,這裡只有他與燕生的氣息,燕秋爾是徹底地安心了。燕秋爾突然發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不管是作為兒子還是作為戀人,燕生的身邊總是最讓他安心的地方,前世覺得只要燕生在,燕家便可安然存於世,而此刻卻發現其實是燕生在身邊時,他變得什麼都不怕了。
見燕秋爾微微低了頭,燕生以為他還是心有餘悸,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偏頭一看,看見的卻是燕秋爾帶笑的側臉。
秋爾在笑?為什麼?燕生不解。可笑著總是好的,於是燕生也放心了幾分,轉身坐在了燕秋爾的身邊。
燕生這一坐下,燕秋爾就跟被抽了骨頭一樣歪了身子靠過去,輕聲道:“我總覺得淮安王不會放棄商界。”若是能好好操控,商人可比軍人管用多了。
軍人是劍,劍一出鞘便是明晃晃的惹人注目,想要收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必然是不可能的,便只能緊握劍柄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