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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蠱惑人心，將人的慾望劣性放大。”
“可這也是天道活該，是他自找的！”
千顏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厭惡，臉上的花紋都變得猙獰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開始忌憚混元族新出生的小少主，又怎麼會被那妖樹鑽了空子！”
“他與那妖樹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如果當年，我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眼看著千顏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慕驚眠和旁邊的寒山立馬按住了他。
“事已至此，不必再自責了。”
“天道既然入魔，無論當年你有沒有提前告知各大種族，都很難改變局勢。”
慕驚眠說完，寒山還有景清和焱同時點了點頭。
當年的天道是突然發難，誰也沒有防備。
各大種族才被逐個擊破的。
在場眾人心中酸澀，卻無處發洩，包括剛才還在啃點心的大雙和小雙，也難得安靜了下來。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鳳御宸突然開口道：“那輪迴樹究竟是什麼來歷？”
千顏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知道的。
“也就是說，天道在出手對付各大種族之前，就已經入魔了。”
雲祈撓了撓頭：“那他入魔的誘因是什麼？”
千顏垂了垂眸子：“是因為輪迴樹預言，將來混元族會出現一曠世奇才，將天道取而代之。”
“同年，混元族最強的人天才元詡少主出世，他比天地孕育的混元族先祖還要強大，一出生便引得天地動盪，異象橫生。”
“這完全證實了輪迴樹的預言。”
聽到元詡，寒山喃喃道：“元詡少主就是慕姑娘的父親的前世。”
聽到這句話，慕驚眠和慕堯澤同時愣了一下，但兄妹二人的神色很快便恢復如常，繼續聽千顏娓娓道來。
“元詡剛降生不過十天，天道便已經要著手對付混元族了。”
“可當時輪迴樹要天道活捉元詡少主，將他養大，然後把元詡少主通身的根骨血液全都轉嫁到天道身上。”
“輪迴樹說天道心魔太盛，他那具天地孕育的軀體，已經不堪重負了。”
至今千顏回想起那一日，還是心有餘悸：“那時，我還親眼看見了天道的心魔。”
“是一團黑色的瘴氣，彷彿匯聚著這世間所有骯髒和汙穢，只看一眼便叫人噁心！”
聽到瘴氣兩個字，慕驚眠和慕堯澤同時對視一眼。
千顏苦笑一聲：“可我當時還拿天道當哥哥，天真的以為他只是被那棵妖樹蠱惑了。”
“所以在天道短暫離開輪迴樹的時候，我跑過去想要將那棵輪迴樹毀了。”
“卻在輪迴樹的樹洞裡，看到了那些令我遍體生寒的一幕又一幕。”
“原來世間所有的禁術，還有神之大陸上的詭師都是天道創造的，他利用詭師殘害普通玄師，又用詭師吸收無辜之人的血液，來澆灌輪迴樹。”
聽到這裡，慕驚眠等幾個知道詭師的人全都血液凝固。
那為禍大陸數萬年的詭師，竟是被天道創造出來的。
詭師的修煉方法是生吃人肉，吸乾人血，原來全都是為輪迴樹做養料。
還有那麼多慘絕人寰，邪惡至極的禁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