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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拇指關節，像是尋求某種撫慰。
&ldo;凍瘡藥我每天都在抹，但我的凍瘡是多年累發的老傷，沒辦法馬上就好，開春溫暖回升後，才會慢慢痊癒。
&ldo;我查了我這間房裡的空調匹數，算了算電費，每月得多花一百來塊，這些錢浪費在制熱上，我實在心疼，所以辜負了哥的好意。&rdo;
話到此，謝長風覺得也沒什麼可掩飾的了，她抬頭直視明朗的眼睛，帶著習慣的有禮有節的笑容，緩聲道：&ldo;哥，我沒想做給誰看，只是習慣難改。你過慣了好日子，我過慣了苦日子，僅此而已。&rdo;
不哭不鬧、不煽情不賣慘的一番話，說得明朗啞口無言，他甚至忘了自己一開始是為了什麼來找謝長風。
他眼神閃了閃，混亂的腦子裡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瞥向謝長風又極快地移開目光，似是不能忍受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匆匆離開了。
謝長風看著大敞的房門，有片刻的迷茫：明朗找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特意來罵人的嗎？
開學日的清早，謝長風沒看到明朗。
她在早飯桌上磨蹭了許久，仍不見他人影，問張嬸也不清楚。
倒不是一定想要見他，只是……謝長風根本不知道去學校該怎麼走。
她揪著書包帶子，慢吞吞跨出大門，就看見明守鶴的黑色奧迪正停在門口，陳秘書探出半個腦袋沖她招手：&ldo;磨蹭什麼？明局等你好半天了！&rdo;
謝長風一愣，手忙腳亂地撲騰上了車。
明守鶴坐在後排，黑色大衣的衣釦扣到了頸下第一顆，明朗的長手長腳都承襲自他爸，窩在車子狹小的空間裡，怎麼擺都顯得憋屈。
&ldo;都準備好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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