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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你們確認一下，我想知道你們滿世界亂跑的計劃還有多久才結束。&rdo;對面直接跳過了打招呼的環節，看來真的很趕時間。

&ldo;露比。&rdo;

艾倫把聽筒搶過來問：&ldo;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rdo;他不得不承認這事有點叫人吃驚了。

&ldo;一星期前你把定位器扔了對吧，我看多半是餵了狗，因為我查到它總在幾個固定地點轉悠，你對垃圾桶的興趣應該沒那麼濃厚。明白了這一點後，我按照你的習慣和喜好規劃了幾條經典旅行路線。&rdo;

&ldo;為什麼只是按照我的習慣和喜好?&rdo;

&ldo;因為麥克總是慣著你，所以他的想法不必參考。接下去的時間我每天打二十幾個電話確認你們的行蹤。以前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多少還得費點口舌，現在加上麥克，所有的旅館老闆和餐廳服務員都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rdo;露比說，&ldo;你真的不考慮去好萊塢碰碰運氣嗎?&rdo;

&ldo;你到底有沒有正事?&rdo;

&ldo;你們有嗎?&rdo;

&ldo;什麼事?&rdo;

&ldo;有沒有在花天酒地的空當沒事找事接過什麼私活?&rdo;

&ldo;沒有。&rdo;

&ldo;有沒有看到街上忽然跑出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小孩，或是一隻狗，然後就動了惻隱之心順手幹掉幾個惹哭他們的人。&rdo;

&ldo;我們又沒有毛病。&rdo;

&ldo;最近不要多管閒事。&rdo;

&ldo;怎麼了。&rdo;

&ldo;想知道的話就早點回來。&rdo;

麥克把聽筒要過來：&ldo;朱蒂怎麼樣?&rdo;

&ldo;你是問她的身體還是心情?反正除了不能替客人試槍，一切照舊。&rdo;

&ldo;預產期是哪一天?&rdo;

&ldo;就這幾天，可也難說，雖然我喜歡守時的人，但畢竟沒有誰答應過時間一到就出生吧。&rdo;

&ldo;我們會儘快趕回來。&rdo;

&ldo;不用太著急，按照你們原來訂下的路線走，像真正的、正常的遊客一樣慢慢來。&rdo;

麥克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思，但露比似乎也沒有很明確的樣子，這種情況不常見。

&ldo;總之小心一點不會有錯。&rdo;

露比打來電話的時候是午夜，結束通話後，等兩人再有睡意已是凌晨。天開始慢慢變亮，他們挑了一間不錯的房間，從窗戶裡可以看到公路對面山上的樹。

那是一片樹林嗎?

麥克的手指在艾倫柔軟的頭髮間穿過，想像自己穿過那片幽暗的樹林，光亮猶在眼前，心中滿溢的感動讓人情難自抑。

&ldo;真沒想到。&rdo;他說。

&ldo;什麼事?&rdo;

&ldo;露比居然快要有個孩子了。&rdo;

&ldo;我也沒想到。&rdo;艾倫說，&ldo;而且是真正的孩子，不是人工智慧裡的大衛1號。我一直覺得他想要的是一個機器小孩，胳膊裡裝著機槍，腦子裡包羅永珍，不用吃喝拉撒，保修期內去擰擰螺絲，加點潤滑油就行，簡直太舒服了。&rdo;

&ldo;什麼?難道你認為露比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我們儘快回去好趕上朱蒂的預產期?&rdo;

&ldo;他要真為了這種事每天打二十多個電話就麻煩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