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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見易晗崢拿著酒杯定定看著他不言,微挑眉梢又補一句:“你我二人的約,不喊宇生陪酒,你應是不介意?”
易晗崢這才回過神來:“當、當然不會介意。”說著他聲音漸低,“大人難得有這心思,倒叫我感動的不得了……”
季鳴霄其實還挺哭笑不得的,默默看他片刻,問他:“你應該不是這般容易感動的性格?”
易晗崢不由失笑:“並非如此。”
果然,季鳴霄自認還是有幾分瞭解他的,沒有答話。
易晗崢兀自盯著漫天飛雪瞅了半天,其實還沒有從季鳴霄難得的……呃,太難得了,以至於都可以說是情趣了!反正無論怎樣,他就是還沒有從中回過勁兒來,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嘴裡都開始隨便尋找話題,碎碎唸叨著:“大人就應該早些與我說清楚的,虧得我以為我二人要出門,還事先和大師兄說讓他給我二人留一份小甜點。”
你很好
“……你去說了?”季鳴霄問他。
“嗯,是啊。”易晗崢笑笑,“我知道你喜歡,順路去一趟也很方便。”
他語氣真誠得有點像在哄人。季鳴霄覺得這個認知怪怪的,不自然別開視線:“蘇師兄的話,你說不說他都會留。”
“是吧。”易晗崢倒也不以為意,手上徑自團起雪球。
二人彼此沉默須臾,季鳴霄垂眸看一會他動作,突然想起問:“你昨夜與我說今日就好了,那我問你件事情?”
易晗崢動作一頓:“你想問就問啊。”
他語氣好平淡,怕是已經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了。季鳴霄看他一會:“為何提到嚴正凱就不開心?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說說看,改日我給你處理。”
“……大人誤會了,我們沒有過節。”
季鳴霄頷首。其實想想他也覺得奇怪,易晗崢行事有分寸,哪裡會輕易和嚴正凱扯上麻煩?
他想了想:“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那我也問大人一個問題啊,”易晗崢語氣漫不經心著回他,“大人好好答了,我就告訴你。”
他沒有開玩笑。季鳴霄抬眸看他:“你問。”
易晗崢搓著雪球沒抬頭:“我想知道……大人於嚴正凱到底作何想法?”
“我於他想法?”季鳴霄迷惑了一下,還是道,“嚴正凱麼……他處事圓滑老道,心思深沉難料,不宜產生過多交集。但我承認,他比我更適合協調各方修者勢力,有些事情還是要他出面處理。”
易晗崢點點頭:“繼續說。”
“沒了。”
“這就沒了?”易晗崢眸色深沉看著他,“我沒聽到我想要的。”
季鳴霄是真不明白了:“你還想聽什麼?我於他,不過如此感想。”
易晗崢抿了下唇:“可是我覺得……大人好像特別欣賞嚴正凱呢?”
季鳴霄沒聽出他話裡含義,實話說:“嚴門主的手段與能力確實值得欣賞。”
聞言,易晗崢別開臉去,話倒是沒繼續說下去,只不過手上卻一個用力,將他剛剛搓好的一個雪球用力捏碎。
季鳴霄:“……”
“既然大人好好答了,我便也如實交代。”易晗崢開口道,“說白了就是,我覺得大人一定是嫌我事多嫌我鬧,嫌我黏人又嫌我幼稚,就看得上嚴正凱那般沉穩靠譜的老男人。”
“?”季鳴霄聽著他在那貶低自己,表面誇著嚴正凱的同時還不忘踩上一腳,語氣間泛著股酸溜溜的味道,是真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孩子心思也太敏感了……
“我從未這般說過。”他有些無奈,“說準確些,我從未拿你二人之間做過任何比較。”
易晗崢仍未抬頭,手上摸索摸索,將那堆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