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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他醒來,彎起手指去撫摸沈喑臉上的指印,猥瑣至極:「有些事情,醒著做,更快活。」
沈喑左右掙扎,側腰不慎撞到織布機伸出的長杆上,那股疼勁卻壓不過心中的噁心勁兒。
「空靈體,還真是百毒不侵。不知道,一會兒做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讓我也像謝筠那個小白臉一樣,日日翻雲覆雨,整月都不下榻,就能飛升大成。」
沈喑記得謝筠的名字,書中的他是許歸荑的道侶。
據傳聞,謝筠原本是個不能修煉的教書匠,後來不知何故,結為道侶的幾年之後,竟然飛升大成。世人皆知許歸荑乃空靈體,從此江湖之中,眾說紛紜。
說著,那人伸手去解沈喑的衣襟,手上的動作貪婪而急不可待。趁其不備,沈喑一腳踹在他的膝窩,那人吃痛,抬手又是一耳光。隨後扯著沈喑的頭髮,將他繁複的衣衫從胸前直接撕碎。
段囂破門而入,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正在行兇的人,睚眥欲裂。
他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鐵劍出鞘,直接斬去了那人方才碰過沈喑的一隻手。
那人看著自己的斷手,上一刻還興奮激動,此刻只覺得天地都變了顏色,砍他手的那個黑衣少年活像從無間地獄走來的修羅。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看著地上的斷手勾了勾手指,昏厥過去。
少年將劍尖抵在那人的咽喉,似乎在尋找一個不讓血汙噴濺的角度。忍耐已久的怒火,也在找一個出口。
少年殺意正盛,沈喑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本想輕輕咳嗽一聲做個提醒,雖然絕對不能輕饒這個人,至少讓他留個活口好問話,畢竟還不知道他是誰派來的。
誰料唾沫嗆了嗓子眼,咳得停不下來。
段囂扔下手中的鐵劍,蹲到沈喑跟前:「他折辱你,一隻手不算什麼,一條命都抵不上。」
不過,環顧周圍血腥狼藉的場面,段囂又有點緊張無措,湊近沈喑道:「你怎麼樣?」
他抬手,看著沈喑只殘存幾塊破絮的上半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手放在他的後背,給他順氣。沈喑背部的面板雖然長時間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觸感依舊溫暖滑膩,不像自己的雙手,怎麼都捂不熱。
沈喑覺得自己腰上肯定得撞出一片淤青,因為段囂的手指每次碰到那塊皮肉的時候,都是一陣鈍痛。
待到咳嗽得輕了:「沒什麼,閃到腰了。」
「你輕點,好疼。」
自己剛剛的經歷不亞於犯罪實錄,地上躺著的兇犯和他的斷手也像極了作案現場。可惜沒人替他把那暴力血腥的鏡頭打上一個馬賽克,沈喑覺得自己的心理遭受重創,不會再好了。
他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此刻親眼見了段囂動起手來的樣子,汗毛豎立,原來,剛剛分開的時候,他並非在恫嚇哦。正在撫摸自己後背,給自己順氣兒的,可是一雙殺人的手。
回想起來,上次在丹洞,也是段囂突然出現,救了自己。數次救命之恩,沈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定要盡我所能地回報,除了以身相許。
沈喑隨口道:「唉,你又一次,及時救了我,啥也不說了,以後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誰料,段囂像是被刺激到一樣,停留在他後背的手忽然一滯,本就面無表情的臉色更冷了。可那抹冷意也就停留了短促的一瞬,沈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你能不能,先給我鬆開?」
半褪的衣衫恰好將沈喑被縛在身後的雙手擋住,段囂撩起衣衫,才看到那兩隻被紅色布條綁住的手腕,猩紅的染料和勒痕交錯密佈。段囂忍不住,用冰涼的指尖去觸碰那一道道紅腫的勒痕。
段囂遲遲不給他解開,手腕處火辣的痛感與冰涼的觸感交織,沈喑知道他在做什麼,餘光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