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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空靈體修煉起來比旁的厲害,還附贈諸如「見心」「共生」等神秘技能,也不是沒有好處。可一想到那個大前提,又覺得不靠譜:「萬一我一直不能領悟生死呢?」
「那你說對了,它只能給你招惹麻煩。你沒有自保之力,連練氣一階的修士都打不過。」
煙籠棲,沈喑躺在榻上,敗興而歸。
方才師父同他說了半天,意思就是,現在的他簡直任人宰割,既怕賊偷,又怕賊惦記。穿成唐僧□□質就算了,還沒點看家本事保護自己。沈喑覺得現在的自己不但是砧板上的肉,還掉進了狼窩裡。
很愁,還好,沈喑打了酒拎回來,準備學人家借酒消愁。
一片愁雲慘澹中,天黑下來,段囂沒回來。
段囂作息一向穩定,天不亮便出門練劍,天完全黑透時回來休息,像極了當年刻苦蹲圖書館趕論文的自己。
可是今天,夜都深了,他還不回。沈喑又想到門派當中還有個元嬰期的內鬼屢次謀害自己都被段囂壞了事,沈喑著實擔心。段囂不會受到什麼打擊報復了吧?
幾十米之外,段囂以長劍撐地,握劍的右手幾乎發顫,腳下每一步都走得艱難。他想起了七長老的忠告,五臟六腑都痛得厲害,在巖漿中滾過一樣的燙痛,周身卻冷得厲害,寒氣透骨。
七長老曾經告誡他,不要再修行,否則將折損性命,蒙受莫大的痛苦。
段囂臉色蒼白,細膩的冷汗洇透鬢角,卻看不出痛苦的神色。只是在沒人的時候,眉宇間的恨意與不甘才會隱忍流露。
天生冰髓體,給了他非凡天資卻也累及根本,讓他非得在修為與性命之間二選一,仇人未死,少年根本選不了後者。
偏偏是他落下病根,此後每當修為更進一步,就要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段囂沒怨過,沒時間給他怨天尤人,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變得更強,一雪前仇舊恨。
時日無多,段囂有些著急了。
一時間,心中激盪,段囂喉頭泛起腥甜,一口鮮血湧上來,他強行嚥了回去。下意識地輕輕張嘴,舌尖舐去嘴角沾染的一抹艷紅,卻輕蔑地笑了一下。當然可笑,因為他根本無從知道,自己如何落下的這一身寒疾。他記不得了,許是因為年齡太小,尚不能記事,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便比常人怕冷得多。
歷經多日勤學苦練,段囂今天這是破境了。
他到達萬裡無一的金丹中期,可他還是怪自己太慢。常人破鏡神清氣爽,可他破鏡卻要承受摧心剖肝之痛。
煙籠棲內,燭火昏黃。
沈喑自斟自飲,幾杯下肚,腦子有些亂了,他扯著嗓子創造氛圍,中二的勁頭上來,也學李太白念詩:「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哐當一聲。
段囂推門進來,腳步沉重,手中還帶著一把玄鐵重劍。
沈喑的酒杯還停在半空中,看著晃晃悠悠提著劍沖自己走過來的少年,覺得他比自己更像喝了酒:「段囂,你怎麼把人家校場的鐵劍給順回來了?那是公物,你幹嘛,挪用公物?」
少年站定在沈喑面前,蒼白冰冷的面龐對上沈喑醉意朦朧的神色,段囂忽然覺得嗓子幹癢,唇齒間的血腥味更甚,亟需什麼東西解渴。他根本沒聽到沈喑問他什麼,也沒答話,看著眼前那張因酒精而微微紅潤的臉,只覺得滿屋子酒氣都沾染了沈喑的氣息。
他粗暴地奪過沈喑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酒很辣,蓋過了段囂嘴裡的血腥味兒,難怪沈喑有些醉了。
段囂將手中的酒杯斟滿,又溫柔地遞還給沈喑:「酒不錯。」
沈喑朦朧之中接過酒杯,沾唇而飲。嗯,不錯
段囂趁其不備,將手伸到他的後頸,在大穴處輕輕用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