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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尋找食物的段囂遲遲未歸,沈喑對著月亮映在窗欞上的影子望眼欲穿。床前明月光,疑似小籠包。舉頭望明月,低頭蘸辣椒。
他好餓,想吃鮮香多汁的蟹黃湯包,想吃軟糯濃醇的叉燒包,特別想吃小籠包蘸辣椒,當小籠包在摻了油和醋的辣椒碎裡滾過,雪白鬆軟的包子皮上,每一道褶都吸滿湯汁,一口吃下去
沈喑等不了了,出門左拐右拐,一路摸向廚房。
這麼久都不回來,段囂該不會迷路了吧。等我找完吃的,就去找他。
從偏門出去,穿過迴廊,又找到一扇門,門口有過堆積柴火的痕跡。就是這兒了,不知柴房就是伙房,不重要,一般都挨著。
沈喑剛想推門,忽然聽到屋裡有人正竊竊私語,是那種刻意壓低了嗓音的講話聲。
「二順,你說,摸黑才住進來的那兩個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沒膽子就回家繼續吃糠菜。你看這荒年,好人家生個小孩都恨不能跟人換著吃嘍,咱們只是綁個人找他那有錢的爹換點錢。」
「我看方才住下的那兩個小公子也很貴氣,要不」
那個一愣一愣地聲音被暴躁打斷:「綁一個郭家小公子就夠咱們吃八輩子了,幹什麼還要節外生枝,你是傻的嗎?真想不通你這豬腦子,怎麼修到築基中期的。」
「萬一他們報復怎麼辦,畢竟,咱們綁的可是滄哎呦!」
這人聒噪的沈喑這個聽牆角的都煩了,話沒說完,就被他們老大一記爆慄砸到失聲。
沈喑大概都聽明白了,簡而言之,這是一家黑店。
被綁架的正主已經倒在屋裡了,聽上去財大氣粗。從那個一直逼逼叨叨的人擔憂的話語中能感覺到,正主的爹不僅財大氣粗,還不太好惹。正常,有錢就有勢自然就不好惹。
但是最近時年不好,災荒,他們可能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也可能是準備硬著頭皮鋌而走險。
唉,小籠包看來吃不成了。綁架這事,既然被他遇上了,能管還是想折管管吧。他不禁想到,上輩子的聽到的那些,被拐兒童在好心路人的幫助下成功回家的故事,很勵志。
正盤算著當個好心路人呢,沈喑突然眼前一黑。黑了之後,又有斑駁零碎的月光從粗糙的孔洞之中透進來。
他被一隻麻袋套住了。
有人在麻袋口紮了兩個死扣,扛著他,一腳踹開前面的門,又拐了個彎,像扔沙包一樣把他扔了下去。
還好地上鋪著茅草,不然砸在石板地上,等不到撕票就該碎成渣了。
沈喑在身上摸了一把,摸到一把匕首,段囂貼身藏著的匕首現在在他身上。
沈喑很感動,多虧了段囂的好習慣,真是要什麼有什麼,很靈。
沈喑用匕首一點一點割裂麻袋,這種用來捆人的麻袋特別結實,沈喑割了半天才割開一個小口,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沈喑沒什麼力氣。如果段囂在這兒,估計一根手指頭就能把麻袋撕了。
奇怪,一想到段囂能夠手撕麻袋的手勁兒,沈喑莫名有點緊張。
算了,目前最要緊的,是把這個口子劃大點,至少得能鑽出去一個人那麼大。
正劃著名呢,他感覺到有一隻腳在他後背蹭了蹭,不是蹭,好像是踹,不太用力的那種。
那個人似乎在檢查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終於,沈喑從麻袋裡鑽了出來。
站起身,在月光的掩映下,隱隱約約看見面前一個苦巴巴的少年,沈喑隱隱約約覺得眼熟可能是像之前見過的某一個乞丐吧。他蓬頭垢面的,眼下的泥塊幾乎幹在了臉上,這樣的臉的辨識度不高。
再看他的衣著,金貴的捻金繡線織成的衣服上面滿是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