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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針下去,卻失了準頭,針尖一頓受到阻力,沈喑才發覺,自己把針扎段囂胳膊上了。
大半個針尖都沒入肉中,針尾還扣著未扯斷的黑色棉線,一動不動閃著熠熠銀光。
段囂一聲沒吭,只是忽然側目,挑著狹長的桃花眼盯著那個失手的小裁縫,看不出怒意反而更瘮人,那眼神清楚地表達著「我要扒了你的皮做衣裳」的威脅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們的沈?容嬤嬤?喑已上線。
第17章
這還得了,要擱在門診,這就是醫療事故沒跑,等著醫鬧上門吃官司吧。沈喑連忙鬆手,回過神來,對上段囂的目光,冷汗淋漓,這眼神比醫鬧可怕多了,沈喑嚥了一口唾沫,緊張地試探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後悔藥就不值錢了,所以段囂沒說「沒關係」。
「拔出來。」
段囂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禁慾的味道,竟然有點令人想入非非。
——哐當一聲,門外恰巧路過的弟子砸了茶盤,來不及收,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門口那位弟子博聞強記,但是心術全都用在了不正經的地方,猶記得在街邊角落裡因為好奇翻看過的話本,畫中兩個男子交迭纏繞,嬌弱的人兒媚眼如絲,那畫配上底下的文字,令這位弟子久久不能忘懷。
畫上赫然寫著清秀的字型:不要,不要拔出來。
聞聲,沈喑推門往外看,只見上好的君山銀葉灑了一地,茶湯還泛著熱氣,人卻沒了蹤影。沈喑不明所以,關上門退了進來,瞧見針還紮在段囂的胳膊上,他頭疼。
我這下手沒輕沒重的,要不您自己拔出來?可是顯然,段囂沒這個意思,正眼巴巴等著他拔針。
「那就,不好意思了。」
沈喑悻悻的,捏著針鼻兒將針拔出。
段囂:「外面何事?」
沈喑:「沒事兒,你別瞎操心了。」
腐眼看人基,古今皆如此。一場大比之後兩人出盡風頭,前有刀劍相向火花四射,後有嗔怪難耐白日宣淫,脫落成一出令人想入非非的相愛相殺之好戲,莫名收穫祝福?
該不會,又被誤會了吧。沈喑還真有過這樣的經歷,原先讀書的時候,因為一句實在算不上曖昧的話,被人誤會了許久,非說他跟小學弟有一腿,還得麻煩小學弟親自出來跟校花官宣,才拆了這不存在的cp。
沈喑很惆悵,嘆了一口氣,強行超然物外:「所謂浮生事,來時無際去無蹤,去與來時是一同。段囂啊,你明晨還得早起練劍,小孩子夜裡還要長身體,就先睡吧,不要想太多,也不用理我,我今天有很多事情想不開。」
轉身一看,段囂早就整整齊齊地貼著牆角躺在榻上了,胸膛均勻地起伏著簡直火速睡覺,嬰兒般的睡眠羨煞沈喑。也難怪,段囂真的累了。
沈喑想了一宿,比如什麼叫領悟生死,怎麼才能不拖累折花山莊滿門,卻沒想出個所以然。此間之人,越是接觸下來,越覺得可愛的多,沈喑實在不忍心看到原書中的那般慘澹結局。
第二天晌午,沈喑醒了,紙上談兵肯定徒勞,何況他紙都沒有。於是他打算四處轉轉,看有沒有什麼契機。
凡宗已經去過,不如再往藥宗轉轉,他第一次追著蒙面青衣人,就是一直追到藥宗地界,方才遇險。
故地重遊,路過丹洞,來到藥宗後山,山中植被多荒蕪,碰到三三兩兩採藥的弟子,都沒精打採的凋敝得很。倒是有一個人他很眼熟,正是昨日敲門喚他的那個文質彬彬的白衣弟子,為人謙遜恭謹,周到的禮數給沈喑留下深刻的印象。
白衣弟子見沈喑走過來,輕聲跟身邊的同伴交代了些什麼,主動迎上沈喑跟他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