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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識人不明,信人太過。”
南宮謹看著一個白衣老者從林子深處走來,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半分也不曾向他看去。
然而當那老者走進原隨雲時,卻向負手而立的對方躬身施禮後,才跪在了無花身旁,從袖子中拿出一個上好的紅楠原木鏤空雕成的錦盒,放置於地上。
盒子開啟後,只見一排排細密的尺寸金針,在月色相映下泛著冷冷的刻骨寒氣。
老者用滿是皺紋的蒼老手指拿起金針,翻過無花讓其仰面而躺,接著清冷月光,於他四肢胸口上,便開始慢慢捻動著下針。
即使是此時早已因著穴道被制住而毫無意識的情形下,無花也似因這金針入體而受到巨大痛苦般,每每落針之時,身體都不自主的產生一陣可憐的痙攣抽動。
無塵白衣之上,也漸漸的從下針處湧出星點血跡。
落雪成梅,怵目驚心。
無花的面上慘白無色,便是緊緊閉著的雙目上的睫毛,也是顫抖個不停。
而額間的冷汗,亦早已順著俊美容顏,顆顆滾落。
南宮謹看了第一針後,就終是有些心痛,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原隨雲,此時卻突然向那老者開口道:“莫忘了睛明,四白那幾處。”
老者手上的動作不停,只頷首應“是”,隨即又拿出細如牛毛的金針,向著無花的眼睛處移去。
南宮謹聞言一愣,隨即又迅速轉身向無花旁邊的那個老者衝去,想要阻止對方的動作。
卻是不想,站在他身邊的丁楓早就猜測知曉了原隨雲的意思,快速出手箍住南宮謹,將其困在原處。
南宮謹掙扎不停,向著原隨雲嘶啞怒吼道:“姓原的!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從未讓你這麼做!”
原隨雲側頭轉向已經顯出驚怒氣急的南宮謹,啟唇慢聲緩緩笑道:“他欺我是個瞎子,我便要讓他知曉清楚,當個瞎子,究竟是何種滋味。”
原隨雲轉身走向外面空曠之地,抬起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落。
月已無雲可擋,清輝冷寂的柔柔光芒輕淡傾灑而出。
皎月清輝,夜間清風拂面,墨髮飛揚,烏衣飄蕩。
月光映在原隨雲秀麗俊逸的面龐,淡雅溫然的周身,竟是好似染上了一層輕柔如夢光暈。
他微微抬頭,面向天邊銀鉤。
他的一雙清潤如水的眼睛中,也帶著淡淡的清愁,幽幽的孤寂,合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蕭索空虛。
許是在嘆息著什麼,許是在悲傷著什麼。
“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侮辱欺凌於我。”
他笑得雖淡漠,卻帶著種逼人的傲氣霸道。
便如擎空逐日的鵬鳥,驚濤拍岸的巨龍,高貴凜然不可侵。
而這時那老者也已經施針以畢,垂首站在一旁。
丁楓見狀剛鬆了手,南宮謹就迅疾的撲到了無花身邊。
他指尖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拭落無花眼角處湧出後輕輕滑動,順著慘白麵頰而落的血珠:“無花……無花……”
知曉自己已經毫無力量扭轉結局,南宮謹將無花無力的身子輕柔的攬在懷裡緊緊抱住,看著對方不省人事的俊美容顏,哽聲的不斷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怪我……你別怪我……”
聲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淒涼悲然,心中也慘痛不已。
原隨雲淡淡道:“如今傲天之鷹已然折翅失羽,南宮莊主答應在下的東西,還請閣下莫要忘了。”
他說著,便瀟灑轉身,向遠處走去。
丁楓追上前方那個俊雅身姿,扯下自己乾淨的裡衣衣料,邊走邊向原隨雲笑道:“主上,您且停停,先把肩上的傷暫時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