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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的隊伍遠去了,慕言的步伐依舊略顯得輕浮,卻轉頭衝著九梨微笑著。九梨則停在了原地,微笑著衝慕言點頭,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位下人。九梨衝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九梨的母親姓文,叫文秋,年輕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後來嫁給和狐姓的富商,也就是九梨的父親。可惜家道中落,又被生意場上的同道欺騙,最後才淪落至此。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狐家已經不復往昔富貴,但是文秋依舊跟著九梨的丈夫顛沛流離,最後在山陽縣落下了根,十多年的風霜已經讓曾經秀麗的容顏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今天她剛好帶著兒子來青山寺祈福。卻見遠處漸漸走來了一個富人摸樣的女子。年紀倒是不大,和她的九梨應該是一個年紀,她想“要是九梨還在我身邊的話應該也有這麼大了,要是吃得飽未必會比那個富家小姐長得遜色半分吧。”
“娘?”九梨哽咽著說道。
文秋呆楞了一會兒,一時間竟愣愣著說不出話來。“你你是九梨?我的女兒?”一年沒見,文秋已經快忘了九梨的樣子了,而且十幾歲正是變化最大的時間段,也難怪文秋一時間沒認出來,而且現在的九梨唇紅齒白,錦衣玉食的生活下,用冰肌為神玉為骨來形容九梨毫不為過,和當初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大相徑庭。即便是在街上迎面撞見也不見得能夠認出來了。
小男孩則是好奇的望著他名義上的姐姐。記憶裡的那個人會吹著口哨帶著他滿山跑,頭髮一直亂糟糟的姐姐,記憶力她總是捉弄他,還會把蝗蟲放在他的腦袋上,自己卻樂個不停。和現在這個端莊的大姐姐完全不一樣。
“爹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九梨蹲下問道,任由著價值不菲的衣衫沾上灰塵。
九梨母親眼中閃過哀傷,臉色的激動也變成了悲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女兒。
九梨隱約感覺的到似乎發生了什麼,發瘋似的抓著母親的肩膀質問著,不再考慮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生母。九梨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她的眼前消逝。
“你爹死了,在你離開的第三個月,臨終前還在叫你的名字。說狐家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怪他。”說罷母親已經泣不成聲。
九梨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有“死了”兩個字遊弋在她所處的整個空間裡,父親微笑著臉龐從眼前閃過,歡樂的日子也越來越模糊,九梨感覺周圍的空氣被漸漸抽走,她不是魚兒,在水中她無法呼吸。她低著腦袋,抓著母親的手也隨之鬆了下來,手臂上的手鐲隨之滑落,“叮”,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個銅的手鐲是父親在十歲那年送給她的,她一直戴在手上。說以後富有了就給他換成金的,九梨說:“好”。文秋看不清女兒表情,但她看到有幾滴水滴滴在地面上,痕跡清晰可見。文秋知道九梨已經哭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鐲子掉落的聲音將九梨驚醒,撿起鐲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繼續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
“爹死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找我?”九梨哽咽著問母親,看著梨花帶雨的九梨,路人不禁為這一刻的她投來同情的目光。只是對於現在的年代,一萬個家庭,就有一萬個悲劇。
“我們進不去慕府,而且你爹說沒臉見你。”母親說道。
其實九梨從來沒有怨過父親,怨過這個家。她想她一定是傷了父親的心,因為在與父親臨別的時候九梨甚至於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父親以為九梨在怪他,其實不是啊!其實不是的,可是在父親的誤會下兩個人的距離原來越遠,遠到似乎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一次坐下來吃一次飯。九梨在離別的時候顯得平靜在只是不想再增大家裡的負擔,並不是對這個家的失望,而狐耿不知道,只是以為這個決定傷了女兒的心,越加不敢將心中的愧疚向九梨表達。
眼前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