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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想要美人反派改口,只需讓他「作惡」成功。他一高興,說不定什麼都肯叫。
挺好的,就是有點廢腎。總歸不是廢他的腎,廢就廢吧。
陸晚丞低頭看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如果林清羽叫的是他自己的名字,他又會是什麼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穿書:感化反派義不容辭!
鹹魚穿書:接著作惡接著舞!
第22章
兩人趕到青黛閣時,裡頭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卻奇異地很安靜,唯有婦人淒聲啜泣之音。林清羽推著陸晚丞走進院中,下人喚了聲「少爺少君」後便個個噤若寒蟬,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臉上的表情都和送葬一樣。
一個衣衫不整,鬢髮凌亂的女子被兩個嬤嬤從內室壓了出來,林清羽認出此人是白日彈琵琶的女子之一。她胡亂攏著薄衫,赤色鴛鴦肚兜上一大片深色,顯然是未乾的血。
內室裡,梁氏,陸念桃,還有張大夫圍在床邊。梁氏失聲痛哭,涕泗橫流的模樣看得林清羽心情愉悅。稍微有點腦子的陸念桃還算剋制,只紅著眼睛為弟弟擦拭嘴角旁的血跡。
「喬松我的兒——喬松……!」
花露見狀,不由在心裡嘀咕。以往大少爺病危的時候,夫人也會在床邊守著,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又不失儀態,誰能想到等她親兒子快死了,她會哭嚎成這樣,甚至能和邱嬤嬤一試高下。
潘氏陪南安侯等在外室。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出了事,還是這等不光彩的事,南安侯面色凝重,倍顯疲態,再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
潘氏見兩人進來,道:「大少爺和少君來了。」
南安侯緩緩抬頭,看見坐在輪椅上,穿著寢衣,外頭披著披風的嫡長子,心中越發苦澀。他統共就兩個兒子,大的不知還能活多久,難道小的也要沒了嗎。
見南安侯一言不發,潘氏搖了搖頭,示意兩人偏房說話。待只有他們三人時,陸晚丞明知故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三弟和方才那個被壓出去的女子……?」
潘氏看著林清羽,面色透著幾分敬畏。
青黛閣要裁去一半的歌姬伶人,這些家妓為了能留在府中,自是想盡辦法惑上爭寵。有個歌姬過去偶爾會被陸喬松留在床笫之間伺候,近來陸喬松不再召她,她以為主子對她膩味了,要趕她出府。為了重獲主子歡心,她不得不採取行動。
男人都喜歡新鮮。她用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銀子託府裡的小廝從外頭給她帶了點助興的東西。那是一種香料,點燃後香味甜而不膩,聞著極是舒服。她不敢做得太過,只是用薰香薰了自己的衣裳,再去陸喬松跟前伺候。果然,陸喬松被她身上的香味吸引,當場就抱她上了桌案。
這之後,陸喬松恢復了對她的寵愛,她也盼望著自己能為陸喬松生下一兒半女,將來以姨娘的身份留在府裡。但陸喬松剛被南安侯訓斥,心有餘悸,又顧忌著自己的身體,不敢像過去那樣胡來。今日,他和詩友聚在一處,想是興致太好,一不留神就多喝了幾杯,回到青黛閣時人已經醉死了過去。
受寵的歌姬留在房中照料他。陸喬松睡到半夜被渴醒,喝了茶想繼續睡,看到自己身側的佳人,聞著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莫名就興奮了起來。都說醉酒之人不善風月,他卻情難自抑,還以為自己雄風大起,誓要重振昔日輝煌。直至他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鼻腔一陣溫熱,噴出一大片鮮血,接著嘴角也溢位了血……
「現下張大夫正在替三少爺診治,」潘氏道,「看他的神色,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林清羽笑了聲:「可惜。」
可惜他沒親眼瞧見陸喬松七竅流血的模樣,大概會比梁氏現在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