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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馬車,江醒開玩笑道:「你讓小松子為我們遮掩可行麼。他可是『小松子』。」
林清羽道:「他在我面前很緊,是個可信之人。」
江醒笑容隱去:「這……」
將軍府外,袁寅帶著歡瞳,花露,張世全等人早早地候著。遠遠望去,一片淒涼素白。江醒看著門上掛著白幡的「顧府」二字,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從江醒在顧扶洲頭七時入夢,林清羽再未回過顧府。袁寅是個能幹的,收到訊息後,強忍著悲痛設下靈堂,準備了這一切。「夫人,你回來了。」
歡瞳紅著眼道:「少爺,將軍真的……真的去了嗎?他那麼厲害,怎麼會說沒就沒……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林清羽不置可否,道:「都別站在這了,進去罷。」
袁寅看到跟在林清羽身後的少年,愣了一愣,問:「夫人,這位是?」
「不用在意,讓他跟著我即可。」
顧扶洲遺體尚未抵京,來顧府弔唁之人已是絡繹不絕,其中多是顧扶洲生前部下,林清羽不得不費神接待。江醒被林清羽藏在偏廳,隔著一道門簾,聽著抽噎啜泣之聲昏昏欲睡,直到一個大嗓門響起。
「是我!是我害死了將軍!要不是當日我硬逼著將軍掛帥西北,將軍何至於此啊!將軍啊將軍,沒了你,大瑜以後可怎麼辦……我成了大瑜的千古罪人啊……」
袁寅看著吳戰嚎啕大哭,已有失控之勢,問林清羽:「夫人可要去勸勸吳將軍?」
林清羽跪坐於顧扶洲靈前,道:「無妨,讓他哭。」
吳戰嚎得昏天暗地時,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張世全逐一向林清羽稟告:「夫人,兵部的李大人來了。」
兵部姓李的大人,只有李潺一人。江醒聽林清羽說起過李潺,林清羽對他的評價是「內外兼備,可用之人」,比對小松子的評價可高多了——都他媽「內外兼備」了。
江醒撩開門簾,剛好瞧見李潺走進靈堂。相貌清雋,極有文人之風骨,果然是個青年才俊。
李潺持香在顧扶洲靈前拜了三拜,後走到林清羽跟前:「林大人。」
林清羽朝李潺點了點頭:「李大人。」
李潺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想去觸碰那瘦削的肩膀。眼看就要碰到,手又垂了下去。他終究還是沒那麼大的勇氣,只敢用言語安慰:「人死不能復生,望林大人節哀順變。」
江醒低笑了聲,放下門簾,坐回去繼續犯困。
花露和歡瞳跪在火盆前燒著紙錢,前者嘟囔道:「少爺怎麼這麼平靜啊。」
歡瞳道:「你忘了,小侯爺去的時候,少爺也很平靜的,但他心裡肯定比誰都難受。」
花露搖了搖腦袋:「不一樣。」她能感覺到其中的細微差別,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日落後,客人漸漸散去。按照大瑜習俗,林清羽要為亡夫守夜三日。
看林清羽把下人都支走了,江醒打著哈欠從偏廳出來。林清羽斜睨著他:「要不要給自己上個香?」
「免了。」江醒從身後俯身抱住林清羽,「清羽,我困了。」
林清羽道:「你先回房睡。」
江醒睏倦道:「你陪我。」
林清羽看著顧扶洲的靈位,拿開江醒環在他腰間的手:「皇上厚愛,微臣不勝惶恐。只是,我現在還在為顧大將軍守孝。」
江醒閉著眼笑了:「愛卿要是說這個朕可就不困了——你想怎麼給顧大將軍守孝?」
「至少不能在顧府陪皇上睡。」
「沒關係,」江醒眼眸明亮,似醞釀著壞水,「我們偷偷的,不讓別人發現。」
林清羽:「……」
「所以,要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