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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不以為然:「巧合罷了。」
徐君願無奈一笑:「陸夫人這般,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陸晚丞略作思忖,道:「既然如此,國師可否告知我們你推算的過程。還是說,天機不可洩露?」
徐君願神色玩味:「天機自是不可洩露,但偶爾洩露一點也無妨。當日,小侯爺病危,侯爺侯夫人託皇后尋我求助。我起了一卦,算到小侯爺命不該絕,若得貴人,或許有一線生機,僅此而已。」
陸晚丞笑了笑:「可我現在得了貴人,依然命不久矣,可見沖喜無用,國師下次還是別亂點鴛鴦譜了,免得誤人前程。」
林清羽聞言,側眸看了眼身側之人。陸晚丞倒是把他要說的話都說了。
徐君願輕嘆:「小侯爺能看淡生死,徐某自愧不如。可惜你的命數……」徐君願話音一頓,別有深意地看著陸晚丞,「或者,小侯爺除了『陸晚丞』三字,還有沒有其他的名字?我可用你別名,再為你起一卦。」
陸晚丞不動聲色地直視徐君願,眸色隱於長睫之下。過了須臾,他方道:「沒有。」
關於陸晚丞的名字,林清羽略有耳聞,由他難產早逝的生母所取。生母去後,陸晚丞被養在乳母身邊,後又由梁氏親自撫養。無論是乳母還是繼母,始終隔著一層,也不曾給陸晚丞取過什麼小名。若是如此,陸晚丞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為何要猶豫?
林清羽想起《臨安遊記》中的那行注釋,又想起陸晚丞的某些「胡言亂語」……成婚初時,陸晚丞甚至對自己的年齡都不甚清楚。他一直未把陸晚丞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在裝瘋賣傻。現在想來,值得懷疑的地方不止一點半點。
死而復生,魂魄易體……世間真的會有這等事?
怎麼可能,一定還有其他什麼隱情。
陸晚丞,有事在瞞著他。
三人談話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僧提醒他們早些下山,否則夜路難走,難免顛簸。徐君願起身道:「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林清羽冷淡點頭。徐君願談吐得體,溫文爾雅,沒有仗著特殊的身份地位強壓於人,勉強不算十分惹人厭。將來要找他尋仇,可以考慮下些毒性不強的藥。
臨走之前,陸晚丞順手摺了一株桃花。馬車停在長生寺大門口,離桃林有一段距離,嬌貴的小侯爺已經沒力氣再走路,坐在輪椅上由歡瞳推著走,手中漫不經心地擺玩著折枝,昏昏欲睡。林清羽走在最前面,兩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未有交流。
此時已近黃昏,離寺的香客不少。歡瞳發現不少走在他們前面的香客都會回頭看一眼,不太高興地說:「小侯爺,好多人都在回頭看我們少爺。」
陸晚丞心不在焉地「哦」了聲。
歡瞳瞪直了眼:「您就一點不在意?」
他自幼跟著少爺,深知少爺反感陌生人太過露骨的目光。他也不喜歡路人總是要多瞧少爺幾眼,心裡頭不舒服。
陸晚丞奇怪道:「這有什麼可在意的,美人誰都喜歡看。」
歡瞳揶揄道:「這拜了把子的夫妻就是不一樣。一般人都恨不得把媳婦藏起來不讓別人瞧見,小侯爺倒好,大大方方地讓人看。」
陸晚丞一笑:「看就看唄,媳婦好看不是給我長臉麼。反正旁人再如何看,人又不會是他們的,還只能看這麼一次。」陸晚丞「嘖嘖嘖」地同情搖頭,「好慘。」
歡瞳小聲嘀咕:「說的好像人是您的一樣。」
「呃……」陸晚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很快又釋然了,「至少我能天天看到他。雖然,我也看不了多久了。」
歡瞳有些難過。他是想早點跟著少爺回林府不假,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又挺喜歡小侯爺的。小侯爺要是死了,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