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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看來毫無擔憂,應道:「無形之陣,自然以無形破之。」
話落間,他虛虛抬起了右手。
宴夏眸光微動,看著小爹的動作,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小爹微微低垂下頭,神情間似有笑意,他右手便保持著方才的動作,手指自然的曲起,像是在準備著什麼。
看到這裡,宴夏心中多了幾分驚訝,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小爹這個動作讓她心裡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這個動作,是彈琴的起手之勢。她這些天來每天都會去酒樓,獨自一人坐在酒樓角落處,就是為了悄然看蘇傾彈琴。
酒樓算不得非常熱鬧,但也總是有不少客人,蘇傾或許未曾在人群中發覺她的存在,但她卻總是靜靜聽著他的曲聲,隔著簾幕看他的動作。
所以她認得出蘇傾每次彈琴的動作,也認得出如今小爹的動作。
不久之前小爹曾經說過他也會彈琴,那時候宴夏只當做小爹是在說笑,在她看來小爹不過是個愛耍嘴皮滿嘴大鬍子的說書先生,與風雅這種東西向來無法沾得上邊,和琴棋書畫自然也不算搭調,然而到了現在宴夏才終於相信,小爹以前說的那些話,都並非是笑話。
小爹指尖微動,街道中匯聚的風似乎更大了些,拂動他的衣袍,他似是扣動了空中某一根無形的琴絃,隨之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暈自他撥弦之處流瀉而出,仿若深潭靜水中被激起的層層漣漪,頓時在風中擴散開來。
四周傳來絲線崩裂之聲,一陣接著一陣,仿若殺伐陣曲在這巷中奏響,而也在這些聲音響起的同時,更多的銀色絲線猶如利劍一般往兩人所身處之處飛襲而來!
小爹屈指再彈,金色光華流轉再度耀出,銀絲因這力量在空中受阻,一時間竟難以靠近二人身側。
看準時機沒有絲毫的遲疑,小爹當即回身捉住宴夏手腕,倉促間低聲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躲好等我。」
宴夏不及回應,兩人身形倏然一動,已經再度自這巷道中衝出!
後方更多的銀色絲藤蔓一般延伸追逐而來,宴夏分不清他們究竟經過了幾條街道,又走了多久,她只看到身側無數一閃而逝的房屋與院落。
宴夏對於南河鎮本是十分熟悉,但在這一番奔逃與追逐之下,竟也忽覺有些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此時究竟在何處。
直到後方的銀線蛇一般纏繞而上,縛住宴夏手臂。小爹驟然回身,宴夏也不知他究竟使出了何種力量,金色光焰自他指尖一閃而過,灼去了宴夏手臂上的銀線。隨即,小爹將宴夏一把拽過,沒待宴夏站穩身形,已經將人朝著後方一處寂靜院落扔了出去。
最後一眼,宴夏在天旋地轉中看到了陽光下那銀色絲線所折射的刺眼光芒,還有那光芒中央處,小爹於鋒芒之下無畏無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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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靠坐在一處院落的高牆之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帶到了哪裡,她心中擔憂著小爹,卻又沒有忘記自己方才答應小爹的事情。
她必須要在這裡等著他,等他來接她,否則哪裡也不能去,不能將危險帶回家中,更不能讓大爹爹知曉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屏息認真聽著外面的動靜,然而小爹卻似乎有意要將人引開遠離這處,所以在聽了片刻之後,那聲音便漸漸地遠了起來,最後再不能聞。
宴夏心中擔憂,卻也只得先考慮當下。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回頭看向自己所在的這處地方。
這是一處十分安靜的小院落,院中看來十分簡陋,花草皆是初種,在這初春裡還未長開,看來幼嫩得有些可愛。方才經歷過刀劍生死,如今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處地方,看到這些花草,不知為何竟讓宴夏心中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回過頭來,跟隨著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