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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墓園位於攀陽市市郊, 雨中本就不?好打?車,這個點公交車也早就已經收班了;他無計可施,只能撐著傘,憑著記憶往市區的?方向走?, 希望能在靠近城區的?主路邊順利找到?車。
就在靠近城區的?城鄉結合部的?主路上,他遇到?了一個在雨裡邊跑邊哭的?小男孩,「噗通」一下摔倒在他面前的?水坑裡。
眼前的?大哥哥是齊洛酩今晚遇到?的?第一個人,儘管是陌生人,也是他當時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在對方看上去也不?是個太冷漠的?人,把他從水坑裡扶了起來,還蹲在身旁替他撐著傘。
他哭著拽住面前大哥哥的?衣袖,也顧不?上一身地泥水,拼命往對方身上湊,好像是深怕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隨時會溜走?。
大哥哥並沒有嫌棄他,沒有撐傘的?那?隻手一直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小小的?孩子也真是嚇得丟了魂,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該說話?的?好像是自己。
他想求大哥哥幫自己救救媽媽,但抽抽噎噎哭得都快斷氣了,張張嘴雨水就混著眼淚一股腦都流了進去,苦澀又嗆喉嚨,讓他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整句,只好拽著大哥哥往自己家?住的?方向走?。
而夏至言,真的?就這麼?被他拽著去了。
後來的?事,齊洛酩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記得全部的?細節,又好像都不?記得了。
他記得自己拽著大哥哥上了樓,自家?的?房門還大喇喇地敞著,母親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只墊著那?個他走?前塞進去的?枕頭。
他記得大哥哥寫了張紙條,讓他把家?裡的?地址寫下來,然後就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把紙條遞到?他面前,讓他照著上面的?字,一個一個對著手機聽筒念。
當時他嚇壞了,也不?知?道這是120的?急救電話?,還是像剛才在街上似的?,哭得說不?清話?;但是大哥哥溫柔地眼神一直靜靜地看著他,肯定?地朝他點點頭。
於是他漸漸鼓起勇氣,終於把紙條上的?內容唸了出來。
很快樓下來了一輛響著警報、閃著燈的?大車,穿著白大褂的?叔叔阿姨把齊晚秋抬上了擔架;他認得這身裝扮是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終於感到?了一點心安。
大概是來不?及收拾了,當時他大哥哥隨便撈起沙發上一條毯子,將他裹住抱在肩頭,跟著醫生護士一起上了車
還有那?把立在門邊的?舊雨傘。
之後的?事齊洛酩就不?太記得了。
擔驚受怕一整晚,又淋了好半天的?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燒燒迷糊了,腦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身上裹著的?毯子,還是大哥哥地懷抱特別溫暖,他好像就這麼?睡了過去。
映像裡,他只記得一整晚,大哥哥都這麼?抱著自己;他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裡,一睜眼就能看到?大哥哥上臂內測的?雙星紋身
那?個紋身好像不?止刻在夏至言身上,也深深刻進了齊洛酩的?腦海里。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他已經不?在醫院,也不?在棚戶區的?出租屋,而是睡在夏至言家?的?客廳裡。
夏至言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跟他解釋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臥室來不?及收拾,只能委屈他睡在沙發上。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腦門上的?退燒貼掉在了腳邊。
很快,透過夏至言的?手機螢幕他知?道自己昨晚淋雨發了燒,不?過醫生看過沒什麼?大事,就開?了點藥帶回家?休息了。
夏至言伸手探了探他的?腦門,溫度已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