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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激動,一禿嚕說了,“聽說王爺替我去烈海了!那可是當年連凌顯都差點失了半點命的地方,我自己去,不用”
“你消停點吧!”衛宇也怒了,著急看凌越研的反應。
她估計臉上沒什麼反應,但心裡已經慌了,那凌顯是她的表哥,她雖記不起來什麼,但也打聽過,聽說他常年在邊疆駐守,治軍謀略方面僅次於凌將軍。
這樣的人走那個什麼烈海都去了半條命,那
她連忙掉頭,想往南邊去,但轉念一想,君葉政擺明不想讓她去,肯定路上還有人攔著,或者去了也攔不住君葉政,於是她又轉身,往東山軍營出口去。
她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遞給旁邊剛剛換防的守衛,“麻煩你快馬加鞭出去,在街上套個馬車回來。”,守衛沒接銀子,倒是麻溜的去了。
君葉政受了傷,軍營肯定是不能待下去,若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君葉政再強行騎馬回去,必定更加難受。
她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
“烈海到底是什麼?”她輕聲問道,秋風起了,髮絲被吹得高高飄起。
張小逃愧疚,低語回道:“那是個九死一生的地方,先皇設立的初衷,是為了處罰那些臨陣逃脫的將士。”,他咳了一嗓子,“烈海其實就是火海,把坑挖得極深,然後再一層層的插上密密麻麻的刀劍,刀劍上抹了火油點上火,人要從最底下開始往上爬,軍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過了烈海,犯再大的錯也能一筆勾銷。”
凌越研握緊了雙手,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衛宇在後面輕輕扶住她。
那是什麼樣的酷刑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痛,軍營裡的刀劍都是極鋒利的,即便不被刀劍所傷,一層層的全是火,免不了也會被燒傷,哪怕你武功高強躲過了這兩樣。
從深坑上來也已經精疲力盡,火燒得刀劍滾燙,燙也得燙傷,怎麼都躲不了的,輕功再好面對這樣的酷刑也半分施展不開。
風越來越大,天漸漸擦黑也沒見有人從裡面出來,也不知道小戒所的事怎麼樣了,套著轎攆的馬站在風口上有些不安分,左右動著,像極了凌越研此刻的內心。
“有人過了烈海還能毫髮無傷的嗎?”她抱著希望,畢竟君葉政的武功了得,即便真的受傷,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而衛宇殘忍的說出事實,“除了當年的凌顯,沒人從裡面活著出來。”
她原本想衝動進去找君葉政,可聽到衛宇這樣說過後硬是停在原地沒動,若君葉政能活著走過烈海,知道她如此擔心一定會自己出來,要是沒有出來
她會一直在這等,直到他出來為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軍營裡響起了入夜換防的哨聲,守城軍接替白日的黑甲兵,換防後的守城軍上前來說,再過一刻鐘,軍營大門就會關閉,到時候除了聖旨,沒人能出得去。
張小逃動搖了,都過了這麼久,想必王爺是凶多吉少,要是王爺今日真的死在軍營裡,王妃定然會受牽連,他嘴巴動了動,“王妃,不然我們”
“王爺!”衛宇叫聲慌亂,凌越研抬頭看過去,君葉政是被年九和言諾攙扶著出來的。
張小逃和衛宇趕緊上前幫忙,凌越研站在原地,半晌沒動靜,因為君葉政身上竟還是件新衣裳,他看著她在笑,她勉強想跟著笑,眼神下移,天雖然已經半黑了,但她還是看到,在君葉政走過來的路上,全是血跡。
四人把君葉政帶到馬車旁,她的面前,君葉政一直看著她,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她想問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到底問什麼。
兩人同時張嘴,“你”
“我”君葉政想說我沒事,一個字都沒說全,徹底暈了過去。
幾人連忙把人扶上馬車,那位出去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