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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綠榴說你曾經也是官家小姐,還會開鎖?”凌越研百無聊賴,也不知道君葉政兩日內能不能找到下毒之人。
李南楠閉著眼,淡淡道:“季師傅教的。”
凌越研想也是,除了季師傅,很少有人能會這個本事,君葉政在臨雅山莊是戴著面具的,她聽大家都叫他三師兄,仔細想來君葉政這個人心機深沉,說不定對皇位早有謀劃。
謝霽的身份也很奇怪,除了是山莊的莊主之外彷彿也是幫君葉政做事的,季師傅所在的武揚館她沒有進去過,但有一次同謝霽一起在門口等君葉政時聽到裡面有練兵的聲音,人數眾多,裡面恐怕比整個臨雅山莊還要大上好幾倍。
若君葉政偷偷的在臨雅山莊練兵,就必定是籌謀已久,一想到那晚在書房不小心看到那封信上的內容,心中就不免對君葉政這個人心生懷疑,如果真的連弒父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就絕不是什麼好人。
“李南楠。”凌越研坐在床榻邊。
李南楠翻了個身,面對著凌越研,環抱著手裡的短刀。
凌越研還穿著華服,很是不方便,想著牢裡也不會來人,就把外衣給脫了披在身上,她沉默了許久,終還是問出了口:“凌家小女,真的死了嗎?”
短刀本就短,李南楠右手動了動,刀就直接掉進了懷裡,她假裝埋頭撿刀,盡力隱藏自己眼裡的情緒。
李南楠想過無數人問這個問題,來人不管是誰她都會堅定不移說凌家小女已經死了,可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問出這話的人,是凌家小女本人。
該如何作答,李南楠躊躇不已,連頭都不敢抬,凌越研見狀,以為是勾起了她的傷心事,於是換了問法,“或者說,她是怎麼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自盡的?”
她對這位凌家小女知之甚少,也沒人在她面前提起,街上愛聊八卦的百姓們也甚少提她,只有那天在閱品酒樓時,那位姓汪的說書人提起一二。
可也真的只有一二,就說凌家女在事變時失蹤於右京城,凌家滿門被斬後又出現在右京城,可她是如何死的,沒人說起。
李南楠似乎有些哽咽,低聲開口:“炮彈,炸於城門口。”
就這麼簡短几個字,凌越研卻聽得心驚,隨即又問道:“炮彈在軍中都是珍稀之物,她如何會有?”,問出來才想起她是將門之後,自然不缺這些。
“她兄長。”李南楠又簡短三字。
凌越研在一旁嘆氣,想想也是位烈女,只不過那樣死了豈不是白死,“若是我的話,就算要死,也得拼了命與殺我全家之人同歸於盡。”
李南楠沒忍住,把頭埋得很低,斗大的淚珠往下掉,凌越研驚了,她著實沒想到僅僅閒問幾句就能把人給問哭了,她上前想安慰,手停在李南楠肩膀之上,後又想算了,說不定這女子一直憋著,好不容易可以發洩發洩也不錯。
於是她又坐了回去,嘴裡嘟囔著:“沒想到你同她感情這麼深,被君葉政叫來照顧一個替身,倒是委屈了。”
她雖百般不願承認,但從這兩個月發生的種種事情來看,府裡所有的人,除了尚管家,好似都把她當成那位凌家小女,也不是尚管家就特別了,相反尚管家更討厭,把她當成種豬了,天天煮受孕的藥膳
李南楠越哭越止不住,倒是哭得真像個官家小姐了,她抽泣著,嘴裡含糊不清道:“同她感情最深的人,叫紫蟬。”
凌越研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也不好奇,只是害怕李南楠再哭把人給引來了,於是起身走到李南楠身後,安慰的手還是落在了她肩上,“好啦,大不了以後允許你跟著,其實你也沒那麼討厭。”
“凌家小女是慘,可我也同樣慘啊,她父親確實被皇上抓到了確鑿的證據,死有餘辜;可我呢,我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