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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相信自己的判斷,果真是世上難得一見的聽聲之人。
凌越研細細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時才發現這屋裡的妝奩和櫃子上的小玩意兒都是新的,難道是專門為了她陳設的?那這每收一個徒弟就換一次也太奢靡浪費了,又住不了多久。
她把包袱扔在床榻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一本用黃紙包住的書,開啟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正是凝空步的秘籍,難怪他們都會,這罕見的凝空步竟然是每位臨雅山莊弟子的入門考試。
凌越研翻了幾頁之後突然暴跳如雷,把秘籍扔在床榻上不顧腳上的痠痛衝了出去,跑到橋邊大喊道:“我不拜師,放我出去!”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聲,難怪會把行李扔給她,還說什麼要想早點下山就快點練,那凝空步的秘籍上寫的是看不懂的古文字就算了,還極其小的一個字每一篇寫得極滿,光是認字就得兩三月。
還要學會才能過橋,這一通下來那不是真的得一年半載,當初說進來一兩年出不去她還覺得沒什麼,畢竟戒備森嚴的將軍府她從小逃出去就跟玩似的,這回真的玩大了。
“老師父!謝霽!我不拜師了,讓我回去。”凌越研在橋邊大吼大叫。
在對面凌越研看不到的一處房頂上,南浮和文忠坐在上面望著鼓嶺峰的位置,文忠一臉奸笑:“二師兄,你說小師妹能鬧多久,記得雲杉師妹鬧了整整一個月才安靜下來的。”
南浮敲了敲文忠的頭,指著下面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文忠突然察覺到什麼,但反應慢了些,一顆棗核從下面打上來,直接擊穿了屋頂,文忠掉了下去,幸好及時穩住身形,沒有摔個狗吃屎。
“師父偏心,二師兄也在為什麼只打我一個。”文忠揉著屁股,委屈的看著眼前端坐在榻上的老師父。
老師父手裡還有一顆棗核,又扔了過來,文忠迅速閃躲還是被打到了背部。
老師父一臉恨鐵不成鋼:“雲杉慘死,你個當師兄的什麼都做不了,還有閒心在這裡看笑話,就你這臭小子的功力,半年之後恐怕連你小師妹都打不過。”
“師父這樣高看小師妹,且看她在鼓嶺峰橋鬧多久吧,能不能成功修得凝空步,否則像當年昊雨妹妹一樣”
“閉嘴。”老師父氣得咳嗽。
文忠自知說錯了話,跪在地上抱拳道:“徒兒知錯,自請去武揚館領罰。”說完就出去了。
南浮就站在屋外,自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看到文忠雙眼猩紅的走出來,拉住文忠的手腕:“你瘋了,武揚館是什麼地方,說去就去!?你不要命了!”
文忠吼道:“與其被季師傅的火釘燙死,也不願師父這麼瞧不上我。”
一聽就知道是在耍脾氣任性,兩人都是犟脾氣,一鬧起來誰也不讓著誰,南浮嘆氣,拉著文忠說什麼也不讓他去武揚館,正要開口向師父求饒,師父從裡面傳來咳嗽聲,隨即嘆道:“半個時辰之內把屋頂給我修好,否則兩日不準吃飯。”
南浮忙答應道:“好的師父。”趕緊拉著文忠走了。
凌越研一直在橋上鬧,連著三日連房間都不願意進,進了就說明妥協了,她不能待在這裡那麼久,葉政哥會忘了她,小箱子也會難過的。
第三日的正午,阿蘭準時過來送吃食,阿蘭是個年僅九歲的小女孩,當凌越研在她第一天送飯時看到她用凝空步過來時還震驚了片刻,還問過她為何也會,阿蘭說臨雅山莊裡連掃地的師傅都會。
一提掃地師父她就生氣,本來堵著氣就想不如試試,她又多嘴問了一句阿蘭用了多長時間學會的,阿蘭說從三歲開始學的,用了四年時間學會,是個狠人,她可做不到。
浪費四年的時間學個以後或許用不上的東西,她不願意。
阿蘭把吃食放在橋邊,塞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