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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很無奈:&ldo;你不是不愛聽嘛。&rdo;
&ldo;沒有,沒有不愛聽!&rdo;陸孝嚴一迭聲解釋著,&ldo;我沒有不愛聽,我就是說你張嘴閉嘴都是樂哥,不能說點兒別的?&rdo;
凌希想了一下,有些沮喪:&ldo;我聊的你可能都不愛聽……&rdo;
車上音響開著,正播放到一首老歌,恰巧那是凌希很喜歡的歌,他頓時來了精神,&ldo;要不我唱歌給你聽吧!&rdo;然後他就隨著音樂很專注地唱個起來……
凌希聲音裡有種獨特的韻味,咬字比一般人清晰,無論高音、低音都能處理得輕鬆自然毫不費力,聽著聽著,陸孝嚴也不自覺跟著唱了起來。
可他才剛唱了幾句,凌希那邊就停了,還眉眼糾結地望著他:&ldo;陸孝嚴,你搶拍子了。&rdo;
陸孝嚴簡直無語:&ldo;隨便哼兩句而已,你要不要這麼認真?我又不是歌手。&rdo;
&ldo;可我是!&rdo;凌希嘴唇一抿,擠出半邊大大的酒窩。
面對這樣的凌希,陸孝嚴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一邊覺得不可理喻,一邊又覺得愛意萌生,最後只有繳械投降了:&ldo;好吧好吧好吧,那你說怎麼唱。&rdo;
凌希坐在那等著,直到間奏結束,他用手勢指揮著陸孝嚴:&ldo;聽我數拍子,一,二,三,進……&rdo;
陸孝嚴沒跟著唱,他扭回頭雙眼直視著前方,實在不想去看凌希。凌希這股執著勁兒使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凌希果然都是個白痴,而且白痴這種病很可能還會傳染。
是啊,好羞恥!怎麼就那麼傻!連帶著他也變得好傻……可是又真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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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凌希上了樓,直到房間的燈光亮起,陸孝嚴才重新坐回到了車子裡。
手摸向旁邊的座位,上頭還留存著凌希的體溫,想起凌希犯傻的模樣,他不由得又是搖頭又是苦笑。和上輩子相比,十九歲的凌希表情要豐富很多,性格也要開朗很多,雖然都像蝸牛一樣罩在殼子裡,起碼這個殼子還留了扇通往外界的視窗。
他不求有一天能順著視窗爬進凌希的蝸牛殼,只希望自己能變得足夠強大,能每天守在窗子外頭,替凌希遮風擋雨。
電話響起,是派出去的人手打給他匯報每天秘密追查所得的資訊了。陸孝嚴戴好耳機,開啟隨身電腦,翻閱起了著對方回傳的資料與圖片。
見過一段時間觀察所得,小媽方瑤的生活看上去極有規律,每天早起晨跑,和父親一起用餐,上午大多會請老師到家裡學習些插花、茶道或者書法之類的課程,最近她正迷交際舞,還說要和父親一起去參加慈善舞蹈大賽。下午她有空就約朋友去逛街掃貨或者喝喝下午茶,偶爾也參加些貴婦之間的無聊聚會。
她的照片大多千篇一律,無非是畫著不同色調的妝容,穿著不同品牌的洋裝,在不同場合搔首弄姿惺惺作態……快速翻過幾頁,陸孝嚴眯起眼睛又翻了回去,一張方瑤與舊同事說笑的照片引起了陸孝嚴注意。那是方瑤為數不多還保持著聯絡的同事,照片拍攝地應該是她從前任職的醫院,照片本身並沒什麼特別,特別的是掛在兩人背後牆壁上相框,那裡頭除了方瑤,方瑤的同事,還有個男人,樣子十分面熟。
陸孝嚴在腦海中極力搜尋著,猛然間,他想起了自己葬禮上姐姐陸孝儀當面指責小媽的話,姐姐說:&ldo;別忘了,你和那個小醫師的事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