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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衛年問：「你現在很怕我？」

程胖搖頭：「沒有。您這麼和藹可親，我怎麼會怕呢？」

「噢，那你為什麼好像隔了一層，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顧衛年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手指拂過唇邊：「以前一上車，你就趴在座位上求我。」

程胖：= 口 =

是不是求他不要打他啊，他也想求求他：放我下車吧。

顧衛年的手指摸到陳沉的腰：「你的腰還跟以前一樣軟嗎？」

程胖老實地說：「我的腰都是贅肉。」

顧衛年：「……」的確，也摸到了點，鬆開手。

「大佬，我們究竟是去哪啊？」

顧衛年把手放回膝蓋上，輕描淡寫：「去我的別墅。」

害怕，程胖拿眼睛別他，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他要被那樣那樣吧，否則幹嘛帶他回別墅。現在才最後悔從節目組跑出來，至少那裡有攝像頭跟著，是最安全的。

顧衛年注意到陳沉一閃一閃的目光，總覺得陳沉跟以前比蠢了點，不過莫名可愛，他心情非常舒適。

不行，絕對不行，程胖堅貞無比：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打消那樣那樣的念頭。

「外在看不出來，其實我的身上全是肥肉。」

顧衛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陳沉以前最愛惜自己的美貌，從不會讓人說自己半個字胖或者不好看：「那又怎麼樣，我喜歡肉肉的。」

程胖故作冷靜：「我也沒那麼胖，看起來的胖其實都是肌肉，看到我跳動的肱二頭肌了嗎？」

顧衛年瞥他，那不是肱二頭肌在跳動，那是他在抬胳膊：「肌肉也不錯，有手感。」

「……」這個人，真的是葷素不忌。

程胖狠下心，「我不僅有肱二頭肌，還有痔瘡。」

定定看向他，這下總該行了吧。

顧衛年：「嗯。」

程胖：「？」

顧衛年低頭看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程胖：「……」

不會吧？痔瘡都阻擋不了他？？

顧衛年笑了：「你要是認為這種事，會打消我的念頭可就太天真了。別墅裡有醫生，一眼就驗得出來，撒這種小謊可是會讓我生氣的。」

程胖：「……」

低下頭，認真思考。

小說裡，霸道總裁一般是有特定模式的，什麼「磨人的小妖精」「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你這是在玩火」「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不要輕易挑戰我的耐性」「該死，居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別忘了你的身份」。

每當他試圖反抗，顧衛年就會自發開動「霸道總裁」光環，對於反抗的人，越加感興趣，越加霸道，越加會關注他——這就是霸道總裁小說的內在向心力。

之前洛州也是，越對顧衛年愛答不理，顧衛年對他越有興趣。

但如果現在就順從他，也許就被他帶回別墅這樣那樣了。

所以兩方都不可取，紀右說過，做任務「堵不如疏」，要順著事情發展，如果不能順著，就改變模式——譬如偷掉霸總光環。

於是程胖抬起頭，決定迎頭痛擊——把霸總的臺詞搶走，讓霸總無話可說，讓他產生「我是誰」「我在哪」「我還是不是霸總」的靈魂反思。

程胖突然，定定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顧衛年：「？」

程胖眯著眼，努力散發王霸之氣：「我勸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要輕易挑戰我的耐性。」

顧衛年挑眉。

程胖：「你是玩火，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嗎？該死！你居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包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