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艾靜和劉志作為中間人,協調了半天,其他人也不妥協。
有個西北壯漢說:“妹妹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你能跟他喝了一杯酒,咱們就配不上了啊。”
我最討厭把喝酒上升為衡量到人格魅力這樣的大命題上來。喝個酒還能有看得起看不起的,跟這些人說道理反正是說不通了,我只好化身為行動派,端著酒杯一個個敬酒。旁邊一片喝彩聲,還有人吆喝:“妹妹得嫁到咱西北去,一看就是我們西北的媳婦兒。”
我腦子有些熱了,看人搖搖擺擺,說話也有些大舌頭:“好啊,我就想嫁到一個特遠的地方去,哥哥您西北哪裡的啊。我會唱那裡的民謠。”
旁邊有人鼓掌說:“來一個來一個。”
我滿足地擺擺手,吁了一聲,擺好架勢手舞足蹈地唱起來:“走頭頭的那個騾子呦、三盞盞的那個燈,啊呀帶上了那個鈴兒呦噢、哇哇得的那個聲。白脖子的那個哈叭呦、朝南得的那個咬,啊呀趕牲靈的那個人兒呦噢、過呀來了。你若是我的哥哥呦、你招一招的那個手,啊呀你不是我那哥哥呦噢、走你的那個路。”
感覺旁邊人越來越多,我想他們肯定是被我韓紅般的嗓子吸引過來了。我有些站不穩,胸口有一堆東西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溫嘯天的臉在我眼前忽大忽小,突然他抓著我的手,說:“然然,你醉了。”
我被他抓著走出了宴會廳,到一個僻靜的長廊裡才停了下來。我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喊道:“嘯天,我手疼死了,被你抓得疼死了。”
溫嘯天蹲了下來,說:“手疼嗎?對不起——”
他突然不說話了,忽然甩著我的手問我:“然然,這是什麼?你說這是什麼?”
我想起來了,我今天穿了短袖,手裡沒扎一條圍巾,那條醜陋的疤一覽無遺。
溫嘯天忽然坐在地上,我看他穿著這麼名貴的西裝還坐在地上,就心疼地說:“嘯天,地上涼,起來吧。我沒喝醉,你看我一點都沒醉,我腦子清醒著呢。”
他抬頭看著我,說道:“然然,你說你和他倆人間有複雜的關係,是這樣的關係嗎?你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去他身邊?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現在在公司裡,每天處理一堆亂七八糟的數字,我把每個數字當做你的臉我才忍得下去。可是,我努力到一半,你卻在那邊輕生了,放棄了,那我的努力算什麼?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A大里看日出時說好的,我們已經錯過了七年,不要再讓別人或別的事情把我們分開了。”
我跪下來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嘯天,你知道嗎?秦紹是我現在所有悲劇的源泉。是他把我們家弄成現在這個地步,如果不是我們家破產,我爸也許不會生病,我爸不生病,我也許就不會去做他的情婦,我不做他的情婦,我看見你就不會有那麼深的愧疚,我如果沒有那麼強烈的愧疚和無力感,我們也許還能回到原地。你懂嗎?所有不幸的起點都是他,我怎麼會放過他。”
溫嘯天的身子突然一僵,他掙扎著從我懷裡出來,對著我說道:“然然,以前的事情不能讓它過去嗎?上一輩的事情,為什麼要讓我們這一輩來承受?”
我歇斯底里地喊:“你去問他啊,為什麼上一輩的事情,他還要來找我?如果不是上輩子的糾葛,他為什麼會選擇我?我為什麼還要承受這些?難道我爸爸現在躺在病床上還不夠嗎?他不幸的婚姻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他自作自受,把自己推向了罪惡的深淵,但他卻要把帳記到我家賬上。所以沒有上一輩,也沒有這一輩,我們早就繞在一個混沌的線團裡了。他現在快要把你們家也繞進來了,你讓我怎麼放手?你們家也想像我們家一樣承受破產的代價嗎?秦紹是個瘋子,他要是能搞倒你們,肯定就能做到。你想讓你父親也躺在病床上,而你為他的手術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