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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休仁淚流滿面,很沒出息地哭著,更沒出息的是,當脖子上架了武士的鋼刀,他就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楊太妃看著兒子的慫樣,卻也明白這是他生死攸關的一刻,做母親亦是流淚滿面,卻也沒有反抗劉道隆的凌辱。
劉子業看劉休仁是個無用的膿包,才終於大發慈悲,沒有殺人。
劉子業終於放心地離開了建康宮臺城。
臨走前,他把臺軍交給沈慶之和他的遠房侄子沈悠之管理,鎖禁了各位皇叔,命羽林軍在京都監視他的弟弟和堂兄弟們。朝中有些實權的早被他借剿滅劉義恭、柳元景時清掃乾淨。
在宮裡姦汙楊太妃等舉動又類似於起到了指鹿為馬的效果,劉道隆被重用,與沈慶之互相牽制兵權。
劉子業清醒的時候,甚覺自己的佈局完美,那浩浩蕩蕩的隊伍,迤邐了幾裡的長路,踏上了皇帝北巡的路程。
從建康城往北,首先就是到環圍建康的幾座縣城。
江乘縣是劉英媚公主府所在,她悄悄問了負責路線的羽林軍的驃騎將軍,說是路線便是從江乘縣往東,一路去廣陵郡。
劉英媚心裡暗喜,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邀劉子業去她的府上,到時候軟磨硬泡,求他一個恩典。
劉子業在一路上顯得很正常,說話行事都有條有理,每天閒暇時會在羽林軍的保衛下在附近遊獵,情緒一好,晚上睡眠都安生了很多。
劉英媚藉機說:「陛下,過了石頭城的行宮,就該到江乘縣了,那裡並沒有設行宮,以前幾位陛下出行時,便是住在藩王或公主的府邸。」
他一皺眉,撇著嘴不說話。
劉英媚略有忐忑,還是裝出爛漫的笑容:「江乘縣的公主府雖然簡陋,不過設施倒全。陛下想不想去妾的閨房看一看?」
劉子業似笑不笑地凝眸看她:「阿姑,在江乘縣的公主府,你可是已經『下葬』了的。」
劉英媚嘴角一抽,想起了釘在棺槨裡的宮女阿梁。
「那麼……」她咬咬嘴唇。「我不露面就是了。陛下帶著女眷駐蹕公主府裡,難不成何家還要一個人一個人地審查過去?」
劉子業歪著頭想了想:「倒也是。不過,何邁他願意?」
「他是陛下的臣子,他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
劉子業呵呵笑道:「好啊,那就住到公主府去,也讓你回家看看。」
劉英媚不意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高興地連說了幾聲「多謝陛下!」
雖則看到他那玩味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趁劉子業不在的時候,劉英媚悄悄在貼身的鸞帶上寫了一封信給丈夫何邁。
鸞帶不寬,無法盡述過程,只能把最重要的意思告訴何邁:她還活著,找一個機會救她出來。皇帝身在建康城外,又需考量天下輿情,只要何邁處置方法得當,劉子業就不能不忍痛割愛,她就能回家了。
當然,肯定是得罪劉子業了,但是,劉英媚樂觀地想:她進宮是啞巴吃黃連的事,若逼得劉子業不得不放她回公主府,也會是他啞巴吃黃連的事。以後供奉周到,奉承甜蜜,總能讓他忘記芥蒂——畢竟,他和她之間不像夫妻,倒像母子,也不至於有情傷的事。
就等到了江乘縣,找機會把鸞帶送給何邁——公主府她熟,總有這個機會。
到了江乘縣,裡頭大小官員出城迎接皇帝法駕。
何邁是皇親國戚,娶了公主之後加了不少職位,現在身上有寧朔將軍、南濟陰太守的職位——只不過大都是名分上的位置,沒有實職和實權。
皇帝在輅車裡朝外張了張,然後對同坐在車中的劉英媚笑道:「何邁沒有來。」
劉英媚有些失望:「哦……陛下出巡的大事,他又在忙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