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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塗是個大燕東邊的一個小國,盛產香料。國雖小,卻與大燕有峻嶺天險相隔,易守難攻,大燕亦是不願大費周張的去攻這彈丸之地,所幸樊塗願意臣服,每歲進貢,彼此倒是多年來相安無事。
絲綢、香料、瓷器、茶葉,一直都是西方番人來東方之後必須帶回去的貨物,竇皇后這說法,也是在情理之中。
朱沅卻是心中一跳,在出海船隊不知何日可歸的情形下,竇皇后真是下得好餌!福壽膏豈是隻憑方子便可製成的?無此原料,再多方子也是無用。可皇帝卻並不知,想來為著不再受苦楚,這一勞永逸的餌,他是必然會咬了。
沈娘娘將手中的絲帕揪成一團:“……皇帝服福壽膏,被這皇城中人得知,也無人敢多嘴。但若被四鄰大小國家得知,萬一又被打探得這危害,就恐大燕動盪,竇皇后只感嘆三皇子年幼,不能替父皇分憂,不然便率人微服潛往樊塗,秘密擒回這番人了。”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帝的身子突然就垮了下來。最近別說精力,就是記性也是大不如從前,身體不好,這人也就變得有些喜怒不定起來,精神恍惚,想事未免不如從前周全。
竇皇后每日親自呈上福壽膏,皇帝昏沉之間,甚至看到竇皇后就覺高興,旁人的話聽不進去,竇皇后的話是聽得進去的。
此時被竇皇后一番言語牽引,便認定要擒這番人回來,且行事須密,非最可信之人不可。
其實這朝野之中,忠心耽耽為皇帝賣命的自然不少,但皇帝居然就被竇皇后勸得指定了太子前往行事。美名其曰讓太子盡孝,亦可歷練一番。
皇帝命數危在旦夕,可他自己卻是不知。
此番太子被遣出京,一則失去對朝政的掌控,竇皇后大可趁機收攏人心。二則若太子出京期間皇帝駕崩,太子不在朝中,就算三皇子年幼,但他真坐上皇位了,太子再想趕他下位豈是易事?三則太子此去變數太多,能否平安歸來,誰也不敢保證。
若不是這陣子太子代掌朝政,宮中風向吹向了太子一方,竇皇后這番言語也傳不到沈娘娘耳中來。
但沈娘娘聽到,除了焦慮,也是想不出法子。
皇帝直接就給太子下了旨,孝字當頭,不容太子說半個不字。
但皇帝也並無意令太子赴險,另在武常騎侍中擇武藝高強者十人、羽林軍中擇精銳郎將十人、再命太子另挑選身負異能者十人。因行事需隱密,這三十從人已經過多。且皇帝並不以為有險,武常騎侍和羽林軍精銳個個以一敵百,尋常不開眼的綠林劫匪自是無法動太子半分。就是被樊塗國發現,太子將另備的國書拿出,也諒無人敢生異心。
太子有苦難言,也只得安排後手,準備上路。
沈娘娘連日來都是無法開懷,朱沅只覺得她對自己幾番打量,心中不由有些警惕。
果然沈娘娘拿定了主意:“阿沅,我想讓你隨太子一道去。”
朱沅心頭一跳,面上不露聲色:“娘娘為何做如此想?朱沅畢竟女流之輩,太子殿下一路急馳,朱沅怕體力不及,拖累太子殿下行程。”
沈娘娘道:“太子這一趟,我這心中怦怦直跳,半點放心不下,總覺著會有事發生……你跟我這許久,我早就看出你是個有主意的好姑娘,行事穩妥、耐得住性子、心細如髮。他們這一行都是男子,總不及你心思細膩,你一旁跟著,說不定也能注意些他人疏忽之處。且你有一身醫術在暗,不但沿途正好照料太子起居,說不定亦能出人意料的起些作用……”
朱沅沒有出聲。
沈娘娘放緩了聲音撫慰:“我自然知道這是趟苦差,你一個女兒家,雲英未嫁,又非宮婢,卻要和三十幾號男子混跡數月,傳出去也是於名聲有礙……雖知你有些顧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