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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朱沅面上露出柔弱之色,聲音輕柔:“畫綺,我問你,你當真是親眼所見?就你一人看見?”
畫綺:“……是,是……”
朱沅又道:“你在何處窺見?”
“……婢子守在室外,在窗縫中所見。”
朱沅輕柔的道:“那也不對,我妹妹是害了急病去的。你可知道,割脈並不會立時便死,三五息間血便凝固,不會再流出體外。就是昏死過去,也救得回,不過傷身罷了。請諸位想一想,上吊的救不回,吞金的救不回,服毒的救不回,但這割脈自盡的救回的可是不少,為何,就因這血會凝固堵住傷口,並不會真正血流致死。”朱沅當時自是用了法子令朱泖血流不止,但尋常人可不懂這些。
眾人一想,果真如此。
朱沅又道:“何況你身為她的貼身婢女,據你所說,當時又無人制服你,你身在室外見此情形,大可以大喊大叫。到時朱泖救得回,你亦是一樁大功勞,你當真看見了,為何不叫喚?”
畫綺原本就沒親眼看見,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雖她知道朱泖確實是割腕而死,但看四周之人認同神色,她亦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語。
錢怡氣惱萬分,指著朱沅罵道:“你這賤人滿口狡辯,朱泖是如何死的,開棺請杵作驗屍便知!”
蕭源冷笑:“越發胡攪蠻纏,我妻妹若真死因有異,自當由我岳家報官請杵作。民不舉,官不究,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作主,攪了我妻妹地下的安寧?”
錢怡張口結舌,不過她今日原本也沒想過能將朱沅送官,只是要壞她名聲,讓她不得好過。此時雖被對方駁倒,但總是給朱沅添了個話柄,將來以訛傳訛成什麼模樣卻不好說,至少朱沅在蕭家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當下錢怡哼了一聲,轉身便想走。
蕭源抬了抬下巴:“想走?沒這般容易。”自先前蕭源喚人起,底下人看是女子鬧事,便叫來了一幫粗使婆子,正在門口待命。
蕭源道:“將她們押下。我蕭家,豈容你鬧過便算?自然要錢家來給個說法,才能將人領走。”
錢怡臉色發白,她原想鬧到蕭家大亂再退走,卻沒料到這一莊,當下外強中乾的道:“誰敢!”
一同而來的錢家下人也簇擁上來護主,但到底是蕭家的地,一行主僕十人均被捆了起來。
僕婦們上前等著示下,蕭源道:“就關柴房,給些水喝,給幾床舊棉被,旁的就不必了。”
便有人猶豫望向蕭見行和姚氏,蕭源臉色一冷:“怎麼?”
眾人埋下了頭,胡亂應了一聲,辦差去了。
蕭源轉過身來,望向贊禮者:“繼續。”
這贊禮者早看到目瞪口呆,怔了怔才回過神,神情古怪的拉長了嗓子:“禮成,退班,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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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行和姚氏如芒刺在背,他們總覺得赴宴的賓客笑容背後別有深意。
原本灌醉新郎倌是題中應有之義,可今日居然沒多少人來強行令蕭源飲酒,以至於他步履穩健,神智清醒的回了新房。
喜娘和朱沅的婢女都陪在房中,見蕭源進來,都迎了上去。
蕭源一進屋,就盯著朱沅看。
朱沅的蓋頭既然早就揭了,她也就不顧忌了,已經卸了妝,重新梳過了頭,只是還穿著身喜服,斜坐在床邊。
含素上下看看:“姑爺先喝碗醒酒湯?”
蕭源擺擺手:“你們都出去罷。”
含素和雀環都不肯,垂著眼就地站著,生怕蕭源找朱沅算帳。
還是朱沅輕聲道:“出去罷。”這兩丫頭猶豫再三,這才出去了。
待她們關了門,蕭源便舉步朝朱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