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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管,專在你這守了幾天,擔驚受怕,你醒來第一句就要我走?”
“不想,看到,你……”張家涵弱聲說。
“有膽你再說一次!”洪爺低喝道。
“你,要掐,小冰,你走,不准你,碰他……”
“好了,不用說了,”我截住他的話,拉著他的手看著洪爺說:“他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你還要繼續留著?當然也許你可以留著,畢竟罔顧他的意願這種事,你肯定不是頭一次幹。”
“臭小子,你好……”他盯著我,狠聲點頭說。
“這種時候要問候你好嗎?”我困惑地偏頭看他,“難道你想我該回一句你好?那不可能,我不喜歡你,不會跟你用禮貌話語,更何況禮貌對我沒意義。”
洪爺猛地站起來,伸手就想抓我。
我側身一躲,張家涵顫聲說:“別……”
洪爺的手一頓,硬生生忍耐著放下,他看了看我,又看看張家涵,冷笑一聲說:“行,你又這樣,每次都是隻有為了別人才肯開口求我,你他媽有種!張家涵,有句話我本想等你好了再跟你說,現在看來你精神好得很,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等你好了,就回我那去。我會來接你,從今往後,你還跟著我住,該怎麼樣,咱們按以前的老規矩來。當然,你有什麼條件也不是不能提。”
張家涵臉色變得愈加蒼白,他盯著洪爺,劇烈搖頭喘息著,我忙把氧氣罩給他罩回去,摩挲他的心肺順了順,然後看著他低聲說:“張哥,你忘了你要歸小冰養活嗎?”
張家涵看著我,神情又怕又哀傷,我握著他的手,抬頭看著洪爺說:“你歸我養活,我才是對你擁有所有權的人。”
洪爺眼神陰鬱,盯著我點頭說:“這麼說,你想跟我叫板了?行啊你,果然是袁牧之教出來的,口氣大得很。”
“我肺活量很小,口氣不可能大”我認真地反駁他說,“而且我也不用板子之類的東西,我只會替你身邊的人做點心理輔導,”我想了想說,“也許可以從剛剛叫阿青的那個人開始,他剛剛好像已經暴露了對你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在你那是特例呢,還是群體性現象?真令人好奇啊。”
洪爺淡淡一笑,輕聲說:“小子,我要怕了你,這幾十年就白混了。你儘管來,我看在張家涵面子上可以賠你玩玩,但你記住了,別到時候偷雞不著蝕把米,幹了壞事倒要帶累你張哥替你擦屁股。”
“我答應了張家涵要做乖孩子,我不會做壞事。”我推著輪椅慢慢靠近他,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但你是個壞人,不如我幫你做件好事吧,我替你,把你記憶裡的張家涵抹去怎麼樣?”
“你敢!”
“這跟膽量無關,只關於意志力和技巧,反正你記著張家涵也只是痛苦,還有所求不得的煩惱,你看看你,都變得不像你自己了。你何必為一個你瞧不起的人傷腦筋呢?在你的意識裡,這樣的人根本就如臭蟲一樣無足輕重嘛,乾脆忘了他,忘記他就沒這麼多事,沒這麼多超出你掌控範圍的意外發生。忘了吧……”
他眼中流露一絲茫然,我正打算趁熱打鐵,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洪馨陽的聲音尖銳響起:“仲嶙哥,你手下留情……”
洪仲嶙眼神立即清明,他冷笑著飛快拔出槍一把架在我太陽穴上,點頭說:“沒錯,我可真是對你太手下留情,像你這樣的禍害,早該一槍崩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輕佻的笑意說:“仲嶙哥,看誰不順眼哪勞煩你親自動手,你跟弟弟說一聲,保準我親手替你宰了他再把他的頭乾乾淨淨洗了送您府上,這多方便吧,你說是吧?”
我轉頭看過去,說話的男人正是我在賭場見過的那個,名叫洪興明的男子。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我的支票,當時塞在襯衫口袋,肯定沾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