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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得到了允許,時檀反而有點膽怯。
是的,她是那麼的害怕真相。
可那件事,太嚴重太嚴重,她沒辦法視而不見,她會良心不安的。
“關於前外交部石雲驄的事。”
她無比沉重的問出這一句。
祁萬重目不轉睛盯著她看,深沉的表情隱約露出一絲詫異:
“為什麼要提這個人?”
“爺爺別問為什麼,求你,我只想知道,1989年4月16日,石雲驄夫妻是不是去過祁家在京城的私宅?”
她忍著所有情緒,輕輕問出這個問題。
祁萬重的眉頭,因為這一問,不自然的擰起來,同時,臉上還閃過了幾絲苦澀,久久,他不語,而且還低頭,似乎是想回避這個會令他覺得痛苦的問題。
“來過的,對吧!”
無法自抑的痛楚在血管裡翻起,以至於令她的聲音也變啞了。
祁萬重抬頭又疑惑的瞅了她一眼,伴著一聲嘆息,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是,來過!”
這句話,狠狠擊碎了她心頭的期望。
那一刻,她多希望祁萬重說:沒那回事。
可他就是承認了,並且還說了這樣一番話:
“石雲驄那孩子,有報負,心懷正氣,頗投我緣,雖然,我不從政,可是這不影響我欣賞他。二十二年前,我們曾一度走的挺近。只是他一直很忙,忙得沒時間來正式拜會祁家。匆忙之間,我們就只在京都見過幾回。那一天,他們的確來過……”
“他們找你您幹什麼來了?”
她再問,聲音是冷靜的,可心呢,正不斷的往無底的深淵沉下去。
“尋求幫助。他說他有足夠多的資料,可以證明他無罪。”
“您幫了他們沒有!”
“沒有!”
這一句回答,聲音是那麼的輕,那麼的無力。
“為什麼不幫?”
她的聲音抖了一抖。
“幫不了。那個時候,沒有人能鬥得過晁家。單憑那些還沒有完全確定有用的資料去和晁家叫板,只有死路一條。我沒辦法拿整個祁家去冒這個風險……我能做的事是,讓他們先避避風頭……”
祁萬重說到這時,臉色就不知不覺慘然起來,扶額說不下去了。
“可是,正是那一天,他們慘死了。因為有人出賣了他們是不是?”
她吸著氣盯視著,雙手重重抓著自己的包,手心全是汗。
“爺爺,我今天發現了一本日記,是繼之寫的……”
說著,她把那日記拿出來。
整個過程,她的手一直在顫。
但她很努力剋制著,不至於讓那日記本落到地上,並準確的翻到了那一頁,讓祁萬重
看:
“這是真的嗎?是祁繼打得電話,是他揭發了他們的行蹤,至令他們慘死的嗎?爺爺,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祁萬重不知道她到底在為什麼激憤,又一次疑狐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把日記本給接了過去。
看完那日記,他狠狠揉起太陽穴,那表情已然告訴她真相。
她頹然的重新跌坐到沙發上,心一下子疼得能讓整個人跟著痙攣起來。
“繼之生性正直,那時,他根本就不懂政治。才一個10歲的孩子,他不理解那些東西。他看到報紙上的告示,認為石雲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判國份子……事發後,我狠狠訓了他一頓……可已經與事無補,人死不能復生……這些年,他一直在幫著莫家,主要原因就在此。石雲驄是無辜的。莫家一直想給石家翻案。繼之一直在旁幫襯著,就是為了想要彌補曾經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