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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爾問道，一誰可以走了?&rdo;

&ldo;當然是你啦，白痴，&rdo;教授惱怒地回答道，&ldo;我們需要你幹嗎?&rdo;

&ldo;當然，當然，&rdo;久&iddot;格羅西先生附和道，一如果您不再需要我……&rdo;

柯差一點沒有抓住&ldo;丈夫&rdo;的衣襟‐‐就算他是個壞蛋，是個騙子，到底還是個認識的人。而教授呢，冷冰冰的，如同一截剛出冰箱的香腸，像一條梳著頭髮的昆蟲。

&ldo;我走了，薇羅尼卡，&rdo;她的&ldo;丈夫&rdo;笑容燦爛地說道，&ldo;我過一會兒給你打電話。你也別忘了我，你知道的，我住在&l;大陸&r;旅館，6號房間。&rdo;

這是他們共同的房間號碼，這一點柯還沒有忘記。

&ldo;晚安，教授。&rdo;阿爾杜爾顯然懂得禮貌又有教養，似乎昨天剛拿到了牛津大學的畢業證書。

&ldo;請等一等，請等一等!&rdo;教授說道，&ldo;你忘了一件重要的小事情。&rdo;

&ldo;我嗎?忘記了什麼?&rdo;

&ldo;當然，你說過你有活著的證人。&rdo;

&ldo;噢，對!&rdo;

&ldo;難道你以為，我會滿足於可能偽造的幾張紙片嗎?&rdo;

&ldo;那還要怎樣，那些紙片可是儲存在您的保險櫃裡的!&rdo;

&ldo;沒有鑽不進去的保險櫃!&rdo;

&ldo;那好吧。&rdo;阿爾杜爾嘆了一口氣說，連柯也從他的嘆息中覺出了某種戲劇性的、正中下懷的預謀。還真讓她請著了：阿爾杜爾正巴不得教授提出這個要求，而且也預料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ldo;證人什麼時候能到這裡來?&rdo;教授問道，他那令人厭惡的口氣聽起來像個受了委屈的老小孩。

&ldo;這取決於您，教授。&rdo;阿爾杜爾答道。

&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

&ldo;尊敬的久&iddot;庫夫裡耶先生，&rdo;阿爾杜爾說道，&ldo;我和沃爾夫岡大公希望所有的人都好。但是我們並不富裕，拿不出上百萬的金錢去做善事。您知道從地球飛到火星一張單程票值多少錢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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