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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發出的每一聲氣息，都輸入計算機進行分析。

&ldo;這是耍弄白痴的把戲，&rdo;體育教師眼皮也不抬地說道，&ldo;我被拉到旁邊的那節車廂，是一節空車廂，木地板上鋪著乾草，中間有一隻大盆，盆底放著一隻長頸大玻璃瓶，瓶邊放著鹹……這種東西叫什麼來著……成黃瓜，還有裝著各種飲料的玻璃杯。他們說，就用這種折磨代替審訊……啊，那種折磨真可怕!&rdo;

&ldo;你為什麼不拒絕呢?&rdo;柯拉想讓談話繼續下去‐‐檢驗檢驗，她是否會懷疑他面前的這個&ldo;薇羅尼卡&rdo;。

&ldo;我不知道‐‐這是習慣作法還是真地檢查證件?&rdo;

&ldo;難道你有證件嗎?&rdo;柯問道。在地球上不需要證件，中央計算機認識地球上所有的50億居民，只消把手指放進一隻手鐲，這種手鐲每個警察都帶著，形跡可疑的人就會要麼洗清嫌疑，要麼被請進警察局。

&ldo;我只好走一趟遙遠的星球，&rdo;年輕人說道，&ldo;那裡需要證件。我去弄它幾套。&rdo;

撒謊，柯想道。連準確地說話都還沒學會。現在誰還說&ldo;弄證件&rdo;?

柯看著自己的旅伴，此刻面對著他，她的心已經不像他剛剛回來時那樣咚咚地跳了。要麼是因為他沒有表示出絲毫懷疑，要麼是因為她是在地球上，是在科拉半島‐‐北極的秋季風光暗淡下來，融入窗外昏暗的夜色之中，車輪和諧地、有節奏地撞擊著鐵軌，包廂頂部黑色的圓喇叭裡沙沙地流出不甚熟悉的使人振奮的進行曲，恰巧現在擴音器裡悲壯地唱道：&ldo;無論海洋，無論陸地，都不能把我們阻擋，不論冰堅，不論雲密，都不能讓我們畏懼。祖國的旗幟，是心中的火炬，我們世世代代，永遠高舉!&rdo;

阿爾焦姆(總不能老是叫他偽阿爾焦姆或者假阿爾焦姆吧)也聽到了這首進行曲，嘟噥著說：&ldo;整個星球都是神經衰弱病人，你怎麼能住在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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