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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非常激動,大夫,&rdo;柯說道,她的嗓音發顫,&ldo;我請您給我一些鎮靜藥。&rdo;
&ldo;晚飯前服兩片。&rdo;女大夫說著把一包藥片放到柯的床頭櫃上。同時在自己的處方箋上寫道:
&ldo;請在未婚夫的牛奶杯中放上兩片,他將會像蒼蠅冬眠一樣睡過去。&rdo;
柯讚賞女大夫的幽默,真誠地說道:
&ldo;您簡直想像不到我多麼感激您,現在我所有的害怕都過去了。&rdo;
蒼蠅隨著一陣嗡嗡細聲出了房間。
由於柯知道了這套婚紗是為不幸的克拉倫斯製作的,而且染上了她的血跡,柯就穿著早餐時穿的那條連衣裙去赴自己的第一次婚禮。顯然,在&ldo;聖蘇西&rdo;號上,符合她的身材的裙子很有限。不錯,舔得溜光的克拉娃和兩個散發著肉豆漿和香子蘭香味的攝影模特,不知從什麼地方給自己弄來了真正考究的服飾,但是柯並不嫉妒她們,因為,儘管自己年紀很輕,卻擁有敏銳而清醒的限光,而且這眼光讓她確信,她的美貌、優雅、氣質、教養,以及其他一些女性優點都超過飛船上的其他姑娘。姑娘們裝出對此不理解的樣子,而大公本人曾當場表達了自己對柯的喜愛,他說:
&ldo;真可惜,你不是甜妞。不過不要緊,婚禮之後我們互相熟悉。&rdo;
&ldo;聖蘇西&rdo;號的全體居民都集合到大廳的水晶吊架下,當然,不包括乘務員和警衛人員。在來賓當中,柯看見了勃拉斯大尉,朝他揮了揮手。他向她敬了個軍禮,對她咧開嘴笑了。
&ldo;你比前些時候漂亮多了。&rdo;他說。
桌子被搬走了。大公平日的坐椅腿下,墊上了幾本厚厚的領航書。因此,大公在成群的下屬簇擁中就顯得高高在上。
柯與&ldo;未婚夫&rdo;並肩而立,他穿著燕尾服,脖子上扎著蝴蝶結,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甜味。
&ldo;你要當心點,&rdo;他挽起她的手走向大公的寶座時,柯說道,&ldo;別讓大公一口把你吞掉。&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ldo;未婚夫&rdo;小聲答道。
&ldo;你身上的甜味兒太重了,有可能得寵。&rdo;
&ldo;我對此正求之不得。&rdo;年輕人恬不知恥地說。
&ldo;他不是你的親叔叔嗎?&rdo;
&ldo;他是我的叔叔,就像我是你的腳踏車一樣,&rdo;&ldo;未婚夫&rdo;神秘莫測地說,&ldo;我是為他打工的。&rdo;
&ldo;那他們是怎麼把你改造成兒童島的阿爾焦姆的呢?他們給你做了整形手術嗎?&rdo;
&ldo;什麼呀!你說些什麼?幹嗎要做手術呀?&rdo;
柯猛然醒悟過來,她過於大意,不小心說漏了嘴,太危險了。
&ldo;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rdo;她馬上說。但是&ldo;未婚夫&rdo;的眼光變得冷酷兇狠。
大公拍了一下肥胖鬆軟的手掌。
&ldo;我親愛的甜點、蜜糖、櫻桃們!讓我們儘快舉行完婚禮,好舉行宴會。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打破所有的清規戒律更令人愉快呢。光榮屬於通姦者!光榮屬於饞嘴人!&rdo;
柯迎著他那老謀深算,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的目光。這目光很會纏人,彷彿大公已經在心裡用熱乎乎的糖稀澆遍她的全身,把她做成了又一個冰糖人兒。
&ldo;紙,拿紙來!&rdo;他喊道,&ldo;